18PO免费看,脸红心跳
18PO免费看,脸红心跳 > 心挣 > 心挣 第115
字体:      护眼 关灯

心挣 第115

 

平依依在女生中的人缘一直不是很好,这可能是因为她的性格和穿着。学校规定学生必须穿校服,但对特招生却很宽容,大概是觉得搞艺术和体育的应该更有创造力。平依依穿的虽然不是奇装异服,但也让一些女生心生不快。

她是怎么和历束星走近的,全老师不知道,但当了老师之后,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学生,全老师有一些自己的猜测。

陈争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谈恋爱?但他们的年龄太小了。”

全老师摇摇头,“孩子们都早熟,不然为什么小学就有校花校草的评选?不过他们应该不是谈恋爱,而是那种介于同学和谈恋爱之间的关系。历束星家里有钱也有门路,平依依知道自己可以依靠他,争取更多的东西。”

全老师记得,从初一下学期开始,平依依就和历束星绑定在一起了,平依依下午不参加班上的自习,会在学校提供的画室画画,历束星这个没有特长的普通学生也动不动离开教室。

陈争问:“他是去找平依依?”

“我最早也是这么以为,但他其实是去踢球,他很喜欢踢球,但水平一般。”全老师说,南溪中学的体育特长生和艺术特长生虽然不在一个赛道上,但享受的福利是一样的,以前还有一个很奇葩的规定,初中的体尖和艺尖如果想直升本校高中部,考核也是放在一起,也就是说,跳舞的可能和打篮球的竞争。现在这一规定已经调整了,彻底将体尖和艺尖的考核分开。

那时历束星可能受到平依依的影响,又或者只是觉得踢球帅,容易吸引女生,所以想进校队,拿体尖指标,不过被刷下来了。

听到这里,陈争眼前闪过娄小果。娄小果和平依依、历束星都不在一个班级,没有交集,但娄小果跑步似乎很厉害,可以划到体尖的范畴。

全老师继续说,平依依遇害之前,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她不清楚那几个月里平依依和历束星发生了什么。当时整个校园都很混乱,她印象深刻的是历家和平家的人都来学校闹,要学校给个说法。

平依依的父母是她见惯的普通人,失去精心培养的独生女,情绪崩溃,丑态百出。而历家的人则矜持许多,即便悲伤不已,也端着姿态。各种闲话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历束星家里根本没有因为他的死而悲伤,他们是有钱人,家里不止历束星一个孩子。有人说历家在分家,历束星没了,其他子子孙孙能分到的更多。

陈争听得皱起眉,当年的调查,警方并非没有怀疑过历束星和平依依的家人,但因为两家之间并无关系,疑点更多聚集在学校,不久薛晨文又认罪,所以对家庭的调查点到为止。

看来家庭也是一个需要重点调查的地方。

全老师停下来,像是想不起更多的东西了。陈争看看时间,打算暂时就到这里。全老师起身送他,忽然说:“之前你问我薛老师补课时有没发生过什么,我刚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你想听的。”

陈争立即道:“你说。”

全老师说,有一次补完课,其他学生吃过汉堡薯条后就回去了,而她约了朋友一起去买明星卡片,就没有立即离开。全老师见她老实坐着看书,停下收拾的动作,笑道:“还在用功啊?”

她解释自己在等人,以为薛晨文知道后就会离开,但薛晨文笑道:“我也等人,介意我和你一起等吗?”

她很喜欢薛老师,高兴道:“当然不介意,我还有几个问题……”

那天她一直待到了朋友来,她收好书包,和薛晨文挥手道别,走到门口时,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往里走去,他下意识回头看,见到男人停在薛晨文桌边。

陈争问:“你还记得他是谁,长什么样吗?”

全老师摇头,“记不起来了,我一直没当回事,觉得那可能就是薛老师的朋友?要不是你今天这么问我,我应该也想不起这件事。”

陈争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站了会儿,午休时间,很多学生都不在教室。

他脑海里铺开一张由线索组成的网,一些当年因为客观原因被忽视的东西被沾到了这张网上,薛晨文的家庭关系,放弃洛城选择南山市,身边始终没有女朋友,给学生补习之后等待的那个年轻人,还有平依依与历束星各自的家庭,平依依父母对她畸形的期待。

如果不是两个学生的死社会影响太大,一线刑警肩上压着巨大的担子,再加上薛晨文很快认罪,以上疑点都会成为重点。陈争不得不考虑,薛晨文要是并非真凶,也在其中扮演了非常恶劣的角色。

龚校长和全老师至今仍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作案,潜意识里为他伸冤,但也许真正的他和他们影响中的南辕北辙。

一群学生抱着足球冲进教学楼,在走廊里打“撞墙”配合。球高速朝陈争射来,陈争后退一步,将球稳稳停在脚下。重点高中的学生相对来说还是更讲礼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踢着你吧?麻烦把球还给我们!”

陈争将球颠了两下,踢回给男生,男生很上道地吹捧:“哥,脚法可以啊!”

陈争本来想叮嘱两句,别在走廊上踢球,容易伤人,但看这帮男生个个很有分寸的样子,便住了口。大人说得多了,惹人烦。

男生们运球跑开,陈争点开鸣寒发来的教职工表格,视线快速往下扫,找到了负责体育特长生工作的尤老师。

娄小果算不算体尖,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十几年过去,当年带体尖的老师还在不在南溪中学也不好说。陈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操场,一群搞田径的学生正趁午休练习跨栏,一位头发花白的男老师不断吹着哨子,大声训斥学生,十分严厉的样子。

陈争看了会儿,中午的训练不长,没多久学生们就散了,从他身边经过,热气扑面而来,让人有种这不是冬天的错觉。他走向整理器材的老师,“尤老师。”

尤老师直起身子,凶神恶煞,“你是?”

陈争说明来意,尤老师摇着头说:“要是有下辈子,那两个孩子现在也该上中学了。”

陈争问:“你负责体尖工作多久了?”

“这就太久了,有二十年了吧?”尤老师忍不住炫耀,“我带出来不少加分上了名校的学生呢!还有在国际上拿奖的!”

陈争又问:“我听说历束星也想过搞体育,你有没有印象?”

尤老师一听,皱起眉思索了片刻,“是有这么一回事,还请家里来走过关系,被我给挡回去了。”

“嗯?”

“你们很多人看不起体尖,总觉得搞体育的四肢发达,文化课不行,但我告诉你们,这是偏见!搞体育也得有天赋,也得聪明,历束星他当时想进足球队,但他真没那个本事,脚上玩得花,但没速度没体力,平时踢着玩玩还行,当体尖?那是浪费大家的时间,浪费名额!”

陈争问:“那他被拒绝之后是什么反应?他家里还找过你吗?”

“没,他家有钱,他又吃不得苦,何必搞体育呢。你看刚才那些学生,我嘴上虽然骂他们,但我知道他们都是吃得了苦的……”说着,尤老师愣了下,后知后觉地问:“不是,陈警官,难道那个案子和历束星没当上体尖有关?”

陈争见尤老师脸都白了,忙说:“你别多想,我只是随便打听打听。另外我还想打听个人,娄小果。”

尤老师闻言松了口气,“娄小果……有点印象,我想想。”

陈争提醒道:“他和历束星同年级,但不在一个班,据说跑得特别快。”

“果子?”尤老师脱口而出,“那个像女孩的飞毛腿?”

尤老师给娄小果贴了两个标签,一是像女孩,二是天赋高。陈争问高到什么程度,尤老师惋惜地说,要是娄小果一直在他手上训练的话,能参加大赛也说不定。比较难得的是,娄小果并不是以体尖的身份被特招进来,而是在进来之后被体育老师发现天赋的。

娄小果的家境放在南溪中学不算太好,没父亲,母亲是在学校附近开网吧的,他自己起初对天赋不以为意,并不想参加体尖训练。尤老师和娄小果班上的体育老师、班主任一起劝说他,还找了他的母亲,给他介绍当体尖的好处,他母亲被丰厚的福利所吸引,他最后也同意了。

娄小果身板不够强,那个年纪的男生又在“抽条”,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尤老师还自掏腰包,给他补充营养。不过他虽然没什么干劲,但真训练起来,还是相当吃苦。尤老师对他很有信心,觉得他这水平直升高中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加强训练,身体素质提上去,肯定被名校抢着要。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