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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眠隐瞒道:“一点私人原因。”
“姜予眠,你是觉得他在多管闲事?”
“没。”她当然知道陆宴臣不是多管闲事,更知道陆宴臣是真心实意想帮她。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抗拒。
得到帮助固然好,陆宴臣对她的关怀是出于对“妹妹”的同情和怜悯,她并不想要这份特殊关照。
秦舟越发现,姜予眠在故意回避跟陆宴臣相关的事。
这倒让她更加好奇,究竟什么私人原因把曾经要好的两人变成这样?
“现在小姑娘都这么强吗?”秦舟越抱臂,轻声叹气,“你不知道,陆宴臣当初多渴望有人能帮他一把。”
姜予眠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问完,她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
秦舟越却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看来刚才那对冷漠绝情的话都是口是心非,一提到陆宴臣,她会下意识地关心。
“知道我跟陆宴臣怎么认识的吗?”秦舟越以陆宴臣为饵,引她上钩,“我跟他,也是在这家谘询室遇见的。”
姜予眠一惊:“他跟祁医生?”
秦舟越点头验证她的猜测:“没错,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心理谘询室的来访者。”
陆宴臣也曾是祁医生的病人。
小时候他跟舅舅关系好,经常在下班时间来找舅舅,也就是在这时候,秦舟越认识了经常来看病的陆宴臣。
十几岁的少年独立独行,来到医院的永远是他一个人,形单影隻。
姜予眠嘴巴干涩:“他为什么……会生病?”
她从不知道,那样温和强大的陆宴臣,竟也患过心理疾病。
“你应该知道,当年陆爷爷把错误怪罪在他一个人身上,陆家那些旁支见陆老爷子厌恶他,也跟着落井下石。他压力很大,最煎熬的那些年是他一个人扛过来的。”
无人与他分享喜悦,无人替他纾解痛苦。
他隻身一人,闯过所有悲喜。
秦舟越还记得那年冬天,景城下了大雪。
景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礼物都被邀请去参加陆老爷子寿宴,八九岁的陆习跟在陆老爷子身边受尽瞩目。
他不喜被约束,悄悄从宴会跑出来,却见陆宴臣坐在被雪覆盖的阶梯上。
他踩着厚厚的雪走过去,居高临下地问:“陆宴臣,你爷爷不是过大寿吗?你怎么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