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有生之年竟被人问了这么句话,祝长君还觉得挺新鲜的。
“我错在”他斟酌了下措辞,“不该对你发脾气,还强行与你圆房,还有要得那么狠。”
他最后一句说得低沉暧昧,有几分调情意味。
顾时欢听着听着又脸红起来,想起昨夜那场景,他发狂似的吃吃咬咬,任她怎么哭求都不肯手软,心里又气又臊。
她赶紧又挪远了一些,拉开距离,还是没想理他。
祝长君见她脸都要贴到墙上去了,梗着脖颈一副倔驴的模样,心里无奈。原本来之前还想着她许会指着他鼻子大骂一番,可没想到竟是这般乖乖巧巧的生气。
丞相大人得了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他好整以暇的继续凑过去,掰她肩膀转过身来。
顾时欢身子是转过来了,可小脸还倔强的别着,“你走开!”
“我不走!”他眼底流露出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意。
“你走不走?”
“我就是不走!”
俩人幼稚得像赌气的三岁小童,一个比一个犟。
顾时欢气啊,犟又犟不过他,肩膀还被他箍着,她恶向胆边生,抓起枕头就朝他胡乱打一通。
祝长君没躲,任她打,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狼狈。一身紫袍官服,平日站在朝堂都要震慑他人三分的祝丞相,此时被她打得发冠歪斜。
见她还不肯罢休,于是,连人带枕头一起抱住,“夫人,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长君:麻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媳妇!
——经验之谈。
顾时欢恶向胆边生,抓起枕头就朝他胡乱打一通。
祝长君没躲,任她打,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狼狈。一身紫袍官服,平日站在朝堂上都要震慑他人三分的祝丞相,此时被她打得发冠歪斜。
见她还不肯罢休,于是,连人带枕头一起抱住,“夫人,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打又打不过他,挣也挣不开,骂也骂不走,最后,顾时欢是气哭的。
没想到自己嫁了这么个赖皮的混蛋!
她委屈上来,哭得呜呜哇哇毫无形象,期间还抽了抽鼻子,蹭了蹭他衣袍,祝长君默默忍着。
一来不知如何哄哭泣的女人,二来自己有些愣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时欢在他面前哭。她这人倔强,每次在他面前都不肯服输,何况是要在他面前流泪,更是不可能。
没想到,今儿却哭得这般伤心,回想起昨夜自己做的混账事,心里也内疚起来,手掌轻轻拍打她瘦弱的脊背,无声安抚。
顾时欢不买账,扭着身子不让她拍,哭得差不多了,才瓮声瓮气的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回去!”
“我今日过来不是让你跟我回去的。”
顾时欢诧异,抬头看他,“那你来做什么?”
“道歉。”
“那好,我收到了,你走吧。”
“那你原谅我了没?”
“哪有这样霸道的?你道歉就非得让别人原谅?丞相了不起啊。”
祝长君都被他逗乐了,低声道:“是,丞相了不起,你原不原谅?不原谅我明日还来。”
顾时欢生气,“不原谅,你也不许来!”
“那你要如何才肯回去?”
祝长君紧紧搂着她,不经意间瞥见床角搁着一摞话本子。
“”
她这整日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忍了忍,说道:“你若肯回,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俞越,什么都行。”
这可是祝丞相的金口玉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么个条件,然而顾时欢想都没想就“唔”了声,说道:“我想在家里住久些,还不想回去。”
顾时欢也清楚,想常住在娘家是不可能的,她偶尔闹脾气跑回来赖着还好,可若想长期住,别说祝长君不答应,她阿娘也不会同意,毕竟她已经嫁人了。所以,他既然开口问,那就趁机提了这么个要求。
祝长君也好说话,很快就点头同意,“行,过些日子我再来接你,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话本子不许再看!”他伸手把那些话本子没收。
顾时欢兀自默默生气,直到他走后,吃到喜欢的栗子糕才又心情好起来些。
祝长君回到府中,先是把那件被顾时欢蹭得鼻涕口水满怀的官袍换下来,随后去书房练字。
不一会儿听到外头有说话声,他皱眉,自己练字时最不喜欢有人打扰,“外头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