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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女人?”苏葭问。
宋晏容脑海里来回闪现那个画面,暗沉天色下,女人背对着她站着车前:“她戴着红色围脖……还有。”
话音未落,感觉到掌心里的手腕突然一抽,宋晏容回神一般,垂眸看被被手指狠捏着的那截细白手腕。
她堪堪松开苏葭的手,将熟悉的距离重新拉远。
她抬眼见苏葭突然变了脸色,然而只有那么一秒,那张脸又惊醒似得勉强缓和。
“怎么了?”
大抵察觉这语气有无意识的在意,宋晏容稍压情绪,早上苏葭的嗓子就透着哑意,在屋子里也清了好几次嗓,她以为苏葭是不舒服。
但口中那句‘哪儿不舒服’到底没再细问出口。
“没事。”苏葭习惯性挨坐到宋晏容身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和喝水,彼时口中干渴,她弯腰拿起桌上水杯,往喉咙里咽下一口,而后问道:“是梦?还是你真的看见她了?”
宋晏容凝着苏葭手上她刚才喝过的杯子,眼尾轻压:“看见了。”
她看见了那个撞她的人。
苏葭似乎真的不太舒服,脸色越来越差,很快起身回了房。
苏葭离开后,宋晏容也没在客厅呆太久,倒了半杯红酒喝完也就走了。
回到房间,轮椅到房间阳台,大面积的落地窗,视野宽广,这两天都没什么好天气,阴雨绵绵的折腾下,人也像吸饱了水一般,变得沉甸甸的。
宋晏容最不喜欢就是南方八、九月的天气。
她喜欢冬天和雪。
天气清爽,干净的冷。
人会变得更清醒,寒冷也会让人心更硬。
半小时后,宋晏容从房间出去,她在客厅的药箱里找了一袋温和的感冒药和润喉片。
走到苏葭房门口敲了两声,没有应答。
第二次敲完后,宋晏容眉心轻蹙,她第一反应是苏葭回房前难看的脸色,是病得严重?
宋晏容拧开房门,然后对着昏暗沉寂的房间,微微一怔。
屋内空无一人,窗外潮闷的风进来。
气温来看,房间应是沉闷一阵了。
她在原地默了默,也好。
…
细雨已经停了,这气候实在令人生厌。
女人站在新区一栋公寓下,套着一件单薄的针织外套,白裙在风中不安的摆动。她单手抱胸,手肘压着手臂,指甲将唇瓣磨出艳靡的红。
“葭葭。”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