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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心眠给她买了自动发热的暖宝宝和暖手蛋,这样就不怕电费又能恆温。
穆以舟怔住,睁大眼睛,双手捂在肚子上,毛衣里面正在慢慢发热。
好温暖。
她怯怯地低下头,糯声软语:“谢谢你,绵绵。”
孟心眠忙活地从一大包袋子里翻出毛绒绒的手套和棉袜,还有一双有对勾的运动鞋。
“试试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又长高了,脚也跟着长,按去年暑假的尺码大一号买的。”
穆以舟认得这个鞋的牌子,很贵,母亲一个月的工资才能买一双。她捂着肚子往后退,靠着墙壁低头:“绵绵,你穿,我有鞋。”
“照你的码买的,你脚瘦,我穿着挤。”
孟心眠牵她坐到床边,弯腰帮她褪下鞋袜:“说了好多次了,不要跟我客气。你是我唯一的阿舟,我要把最好的给你。”
穆以舟抱着膝盖,枯黄的头髮散在胳膊上,脸颊和衣服都沾着灰尘,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凝视孟心眠,一瞬不瞬,宛若观望神明。
孟心眠轻轻握着她的脚踝,拇指擦过干燥的皮肤,说:“你这有一颗小痣诶。”
穆以舟微微一颤,慢腾腾往回缩脚:“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它好可爱。”
孟心眠怕她受冷,急忙给她穿上新鞋袜,很合适。孟心眠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穆以舟的眼睛重新亮起来,回给她温柔的微笑。
庄园相伴的那几年,穆以舟很听话。
她真的会像她虚跪在孟心眠腿边说的那样,什么都会乖乖地做。
夏天蝉鸣吵闹,孟心眠午休不好,穆以舟要爬上树把蝉都扑掉。孟心眠喜欢调製香水,她就漫山遍野搜集芳香的花草蒸馏纯露。
有一次穆以舟摘花在山里摔了一跤,把脚崴了,还坚持一瘸一拐地给孟心眠整理房间,把她的布娃娃都洗好挂在露台晒太阳。她知道孟心眠嗅觉太过灵敏,喜欢自然、好闻的味道。晒过太阳的布娃娃就很香。
其实穆以舟不知道,孟心眠觉得最好闻的味道就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像清风穿过无人的山谷,带来树木的沉静和泉水的清冽。
就是现在穆以舟靠在她身旁,睡衣交领里隐约散出的清香。
嗅觉有时比视觉更来得撩拨。
孟心眠习惯性吸了下鼻子,蓦的想到刚才看穆以舟望她的眼神,还是像那几年一样沉浸,心无旁骛。
是装的吗?
如果是的话,很成功,孟心眠信了。如果是真的孟心眠心头颤动,她选择相信是穆以舟装的。火车站一天一夜的枯等,莫名其妙的抛弃,还有这七年的不闻不问,不论哪一个,孟心眠只要稍微回忆就会满心酸楚。
最让她烦闷的是,即使这样,得知穆以舟在盛京打电竞后,每当入冬下雪,她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阿舟有能力挣到自己的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