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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的婚俗与长安截然不同,他们男人娶妻,篝火饮酒、载歌载舞,就像是一场隆重的晚宴。
月光洒遍辽阔的土地,她被送入王帐。
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哭不吉利,她不敢哭,可她的耳畔,全是那个人,同她说的话。
“自然是非你不娶。”
“我有什么不敢发誓的,你听着!我随佑安今后若是欺负你,就便叫我一生孤……”随钰说这话时,沈谣捂住了他的嘴。
“谣谣,再过几日,我便要上门提亲了。”
随钰,再过几日呢?
就在这时,乌利推门而入。
他头戴尖顶帽,组缨系颔,身着暗红色锦袍,腰束躞蹀带,脚踏六合靴,缓缓向她走来。
他身后有四个随从,皆是头戴平顶扇形便帽,发辫后垂,着大褶衣,腰间别着三把小刀。最后面,还跟着一位颔首的通译。
乌利挥退了随从,留下通译,坐到了沈谣身边。
乌利的母亲是汗妃罗佳娜,亦是保义可汗最喜爱的女人,女人得宠除了身份尊贵,便是因为容貌过人,汗妃显然是两者都占。
故而,乌利也比旁的王子英俊,深目高眉,身躯伟岸。坐在她身边的沈谣,就像是大树底下的含苞待放的一株花儿。
乌利看着眼前这个女郎,看着眼前纤弱的好似风一吹便能飞走的女郎,那颗常年嗜血的心,不由放柔了几分,他抬起手,去摸她的脸,见她轻颤,他笑得十分开怀。
旋即,沈谣被他一把抱在怀里,那双粗粝的大掌在她的背上轻妩,衣衫半解时,通译还站在一旁。
语言不通,可这男女之事,也不需要语言,厮磨之后,乌利按住沈谣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之上。
那时候的沈谣怎会知道他是何意,直到那人将骇物一点点靠近她的……她吓得失声尖叫,一把捉住那名女通译的手,问:他这是要作甚?
乌利蹙了蹙眉头,似不解一般地看着通译,随后又笑着低声说了几句。
通译满脸通红,硬着头皮将这话传达给了沈谣。
殿下,王子问您,愿不愿意这样伺候他。
她当然不愿意。
大婚当晚,她就反抗了乌利,用尽全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可她又怕触怒了这个回鹘二王子,冷静之后,又捂面啜泣道:“我不会,我不敢,我害怕,我不喜欢身边站着别人。”
乌利念她从中原来,又怜她年纪小,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怕。”
乌利见她颤的厉害,便将通译也赶了出去,夤夜之时,两个人,黑漆漆的,乌利以最温柔的方式,要了她的身子。
事后,男人又咬了咬她的耳朵,好似在气,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