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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察觉到包厢里的气氛有些不寻常。海登市长左右各搂着一个姑娘,面前的几人簇拥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她坐在海登面前的茶几上,仰头灌下一杯酒,他们哄笑着,将她的酒杯填满,在她的呛咳声中拍手起哄,再次为她倒满烈酒。
女孩脸色通红,试图推开酒杯,口中求饶的话已经含混不清,周围的男男女女几乎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见状无不于心不忍,海登不悦地皱起眉,命人撬开她的嘴将酒灌下去——秦淮走上前,不动声色地将醉到神志不清的女孩挡在身后,伸手接过了酒杯。
“秦小姐。”海登向后一仰,身边的陪酒女起身退下,为她让出座位,秦淮自然地坐了下去,有意无意地贴近他的手臂,目光示意服务生把醉酒的女孩带走。海登一抬手:“等等。”
“瞧您,和我在一起,还要这么多人做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我来晚了,您在和我赌气吧?”秦淮喝下了那杯透明的烈酒,嗔怪道,“您要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白白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真是不像话。”
海登抬起肥硕的下巴:“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把茶水洒在我身上,你说说该怎么罚?”
“也敢”——看来艾唯是今天是这么干的。
秦淮险些当着他的面笑出声来,用一杯酒压下了这点笑意,向他赔罪说:“瞧她的样子,估计好多天都不能工作了,不如等她清醒过来,我带她亲自向您赔罪,或者我替她向您赔礼,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女孩被两个同伴左右架住,意识不清地喃喃自语着,捂住嘴止住呛咳与呕吐,海登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行——看在你的面子上。”
秦淮暗暗松了口气。两个人将女孩搀扶出包间,
“你替她赔礼,也是一样的。”海登搂着她的肩膀,叫挥手叫来了服务生。服务生将托盘中各类烈酒一字排开,一瓶一瓶地启开,海登的手掌不安分地在她肩头滑动,哼笑说:“我听说,你最近和艾唯走得很近。”
秦淮一僵,赔笑道:“您这是哪的话……”
“看来,你与她是关系匪浅啊。”海登将她牢牢箍在怀里,喷洒出的酒气倾轧而下,带着阴冷的狞笑,“看来,我以后说不定也要借秦小姐的光了。”
不等秦淮仰起头,冰凉的酒液已经顺着她的唇缝灌了进去。她推拒着送到面前的手,被迫地吞咽之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秦月姝——她哪怕不用出面,也无时不刻不在展示自己的控制力,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秦淮,如果她想逃,自己甚至不用出手,也有无数种方法将她碾死,就像碾死一隻蝼蚁。
血
火光给她苍白的脸染上了一点红色,秦淮的手有些颤抖,打火机不等凑过来又熄灭,反覆几次,也没能点燃手边的烟。有脚步声停在她身畔,随后一隻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