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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奈闭上眼,将额头贴在他的胸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时,闻见的是他独特清冽气息,太长时间没有这般亲密,都已经感觉到像是闻陌生的男人了。
谢阑深手掌温柔轻拍着她后背,而她也尽量平复下颤得厉害的情绪。
过了莫约十来分钟,姜奈的声音在说:“把灯打开吧。”
谢阑深停顿了会,从她身上起来,抬手打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暖黄的光线照亮了彼此的模样,比起谢阑深西装扯开几颗纽扣,姜奈是真的被狠狠欺负了一场,连头髮丝都是散乱的。
她从沙发坐起身,手指慢慢的整理好衣裙,侧脸极为安静。
谢阑深先去给她倒了杯水,低声解释方才的冒犯行为:“突然看见你,没忍着,别生我气?嗯?”
他说了好几句后,有心想哄姜奈的。
姜奈犯不着因为这事与他闹矛盾,摇头道:“我没生气。”
别说一个吻了,再得寸进尺的事他早就做了无数次。
什么时候,会这般低声下气的道歉了?
姜奈尽量忽略心底的难受,抬起脸蛋,对谢阑深笑了笑:“我最近总是梦见十几岁时的事……梦多了,就想来找你问问。”
谢阑深单膝跪在她面前,修长的手还握着那杯水,半响后,薄唇徐徐扯动:“问什么?”
姜奈乌黑眼眸一眨不眨看着他,语气几乎执着地问:“谢阑深,你当年为什么要把我从雪地里捡回家?”
(分手信封)
很长时间里, 套房都没有一丁点儿声响的,外面的风雨也刮不进来。
整个气氛寂静的可怕,姜奈坐在沙发上不动, 指尖掐着自己每根纤细的指节。
许久得不到答案, 她眼底滑过一丝微弱的波动,毫无预兆地, 去解他的领带, 又沿着将衬衣的纽扣都扯掉, 主动把手伸进去, 去一寸寸的摸索着他胸膛上结实的肌肉, 做到这份上, 却没有等来回应。
谢阑深是压抑自己的,身躯紧绷到了极致, 在她指尖柔软地沿着流畅分明的线条往下时,他隐忍地捏住她纤细的腕骨, 进退不能,低首, 用额头压着她的额头说:“别这样, 奈奈。”
“刚才吻我那个人是你吗?”
姜奈声音是颤的,偏执般地非要解开他皮带,一遍遍问他:“是腻了还是对我这幅身子不再入迷了?吻我时怎么就不说别这样?我不能碰你这里吗?”
谢阑深眉骨间的褶皱加深,高大的身躯近乎都压在她肩膀上, 左手握紧沙发手扶,当忍耐到到达了极限,手背的青筋浮现出来, 骨节也略微泛白。
姜奈试过,也感受到他是有反应的。但是谢阑深不再对她做出更亲密的行为了, 只是侧着脸,用薄唇碾在她耳垂上,嗓音低哑中带着克制的情绪:“把我皮带系上,别闹好不好。”
过了两三秒钟。
姜奈将伏在肩头的男人一把推开,白净的脸是淡漠着表情,起身走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