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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乐意听,拉着周令也就要走。
结果俗话说得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坐在地上的贾芳明还没被大妈大爷拉起来,那边人群让开一条道。不是重要角色来了,是我爸陆建军来了。
两个月没见,他倒是瘦了一点,白色polo衫让他看上去黑了很多,牛仔裤紧身的贴着,整个人精瘦又结实,像干惯了苦力活的。
但其实我知道,我爸长这么大,正经的苦力活没干过多少。
他小时候家里有钱,又是唯一的男孩子,娇养到十五岁。结果一朝家里破产,他这时候就不是家里捧着宠着的小少爷了,他父母,也就是我爷爷奶奶丢下他双双跳河。
按正常逻辑来说,接下来他就应该去工地打工开始吃苦。
但是没有,我爸被他那单身富裕的姑姑养到十八岁,然后他姑去世,给他留下一大笔钱。
靠着这点钱,我爸开始花天酒地。然后他遇到我妈,有了我。之后的日子他都是靠我外公给钱,再后来靠贾芳明她爸给钱。
总而言之,软饭吃的一流。
我爸还没说话,贾芳明就连滚带爬到他面前,一把抱住我爸大腿开始哭天抢地的喊:“老陆!老陆你管管你女儿呀!她打我!你看我的脸!你看!你看看!”
我爸本来把一双手背在后面,这时候低头去看贾芳明,扶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的一个大金表。
我说:“怎么了?隻许你当众拉屎,不许我为民除害打扫粪便?”
贾芳明经典的三连‘你’又开始了。
我爸这时候沉声,衝着我说:“给你妈道歉。”
我说:“你们果然恩爱夫妻。一个当众拉屎,一个当众放屁。”
我爸在外面还是要面子的人。听到我满嘴屎尿皱起眉头来,不过他的脸已经跟黑炭似的了,围观群众可能都没看出他的微表情,“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哟,你什么尊贵的嘴?还不能说第二次?你说啊,是说了你就会死吗?”我的衣角往下沉了沉,是周令也在拉我。
我不用看都知道周令也是打算让我别说了。
但是我没打算停嘴。
或许本来我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看见我爸手腕上那块大金表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