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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是木製地板,坐上去是洇着水汽的湿凉。周令也靠在我的肩上,慢慢又顺着我的胸膛往下滑,最后躺到我的大腿上。
我的手指在她手指的带领下在空中跳舞,我的眼睛看着窗外,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下砸到整个房子,飓风试图掀翻房顶。
来吧,淹没吧,破坏吧——我无比快意。
直到空中响起尖锐的防空警报,我和周令也怡然自得的状态才消散,后知后觉的拿起手机,发现两个小时前本市发布今天有台风预警。
我第一时间给裴南山打电话,她接的很快,在电话那头庆幸下暴雨的前一秒踏进楼道,后一秒雷声震天和她也没有关系。
我的嘴很毒,不透露任何关心,说你既然活着我就放心了。
周令也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从家里找来一卷透明胶带,踮着脚认真地往玻璃上贴米字。
她光脚,脚底都白皙光滑,像玉。我大为震撼:怎么会有人连脚底板都长得这么好看啊?
身体趴下去,伸手捉住她的脚腕。周令也下意识地缩回脚,但是没有能逃离我的手心。
她很好笑又很无奈地看我:“干嘛呀?”
我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脚踝,周令也的皮肤真的很细腻,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摸过这么细滑的皮肤,像什么呢?这回我的比喻失效,嘴唇贴上周令也的脚踝轻轻啃咬。
如果吸血鬼来看见我肯定要大骂一番,脚踝再好看能有多少血?脖颈才是人类最温软最美好的地方。
可反正我不是吸血鬼。脑袋上方周令也温柔黏腻的嗔怪:“你是小狗吗?”
我的回答从喉头含混不清的滚出来。吻顺着她的脚踝往上,落到她的小腿上。
周令也蹲下来,粉红色的睡裙裙摆盖住我的脑袋。
她似乎怕闷住我,一双手轻轻柔柔的撩开裙摆,露出大腿来。她推我的脑袋,哄我:“别亲那里,怪痒的。”
我被欲望蒙住双眼,仰视着她像教徒祈求神明:“那亲哪里?”
七月十五日,丘市迎来本年第一场台风“山神”,中心最大风力10级,造成236人受伤。
我和周令也不知道也不关心外面世界,在阳台上吻到天地失色,台风呼啸盖过周令也每一声的低喃,也让她每一句话都隻落到我的耳里。
“陆祺燃,我爱你。”
“陆祺燃,我好爱你。”
“陆祺燃,不要离开我。”
我以热烈地吻回应她的话,想要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刻进我的骨血里,让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都无法把她带离我的生命。
台风风力渐渐变小的时候,我和周令也手牵着手一起躺在阳台上。
她说:“你身体才刚好一点,起来吧,地上凉。”
可是她也没动,我也没动,没有人起来。
我盯着眼前的天花板。
房子到底是老房子了,天花板的漆有些脱落,斑驳的像是被蜘蛛遗忘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