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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也第一次耍赖得逞,第二次干脆用骰子摆出点数来。
我立刻指责这人作弊过分。
周令也哎呀呀的耍着赖皮,“不玩了不玩了!”两条白白的胳膊横到棋盘上一挥,棋子散落,看不出结果。
我捏她鼻尖笑话她玩不起。她皱着鼻子手脚并用的爬到我怀里,用亲亲堵我的嘴巴,“你好烦,你才玩不起,我可没有。”
好的,好的,是我玩不起。
她这么可爱,我的心都化成水,谁还管什么玩得起玩不起呀?
我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睡觉吧。”
确认
我在的饭店不大,大概只有二十个平方的样子,老板负责做饭,老板娘负责送菜。我的主要任务是打杂,哪里需要去哪里。
活儿不复杂,只是琐碎。
但好处是老板娘人很好。不光好说话,给钱很痛快,还有好脾气。
她和我说她也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在外地读书,看见我就和看见她女儿一样。
我很感激她一直对我友善,而且愿意给我日结工资,因此干得十分尽心尽力。
今天晚上店里人不多,到了快九点的时候老板娘把我今天的工钱给了,让我早点下班。
我很快乐,拿着钱道谢回家。
路上经过水果摊,我买了一串大葡萄。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灰尘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这股味道比平时更浓了一些。大概人在心情好的时候,感官也会更加敏锐?
我胡乱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铛铛铛!我回来了!惊喜吗!”
兴衝衝地跑进门,我展开双臂等周令也喜出望外的飞奔而来。
可话落下后才发觉不对劲。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茶几边也没有每天安静看书的周令也。
我放下葡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厕所去。
厕所门推开,黑漆漆,空荡荡。我一颗心提着一半放了一半:至少周令也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自杀。
可是厨房里也没有周令也,卧室里也没有周令也,阳台上也没有周令也。
如果不是她的东西还在,我会怀疑这两个月是我做的一场白日梦。
电话无人接听,微信没有回復,我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本红色硬壳封皮的《追忆似水年华》,四肢冰凉的确认:周令也出事了。
我仔细地找了一遍,周令也的药没有带走,衣服也没有带走,拖鞋整齐地摆放在门口,看起来像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那她能去哪里呢?
我留了一张‘我出去找你了,回家给我打电话’的纸条,换上鞋出门沿着回家的路找她。
这么晚她一般不会有什么别的地方去,除非遇到什么事情,我和她说过可以到店里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