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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大总管领命而出。
没多久,传令的宫侍就像雨后春笋般涌出宫去,西城和东城的高官府邸被一一敲开,去往皇宫的路上迅速热闹起来。
半个时辰不到,侯朝殿已经集聚了几十位身着官服的官员,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却议不出一个统一的结果,因为陛下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每次情况都不一样。
时间一到就有宫侍来宣入朝,议论不出什么结果的高官们安静下来,按序前往承天殿。
坐在皇位上的石暄不动声色的看着下面上百号官员,直到大总管念完军报,才开口道:“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年龄普遍偏高的高官们,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热血,各个都把头低的低低的,本来就很安静的大殿,被石暄这一问仿佛更安静了。
“朕看你们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这会哑巴了是吧?很好!今晚要是拿不出良策,那就站着睡,明天要是还拿不出,继续站!”看着这些装缩头乌龟的大臣,石暄彻底被激怒。
本来准备开口的官员看到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说了,直到子时,实在有人站不住了才出来发言,可有人发言并不代表结束,反而只是开始。
大臣们一直讨论到下半夜才商量出两个较好的建议,可惜皇帝并不满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辰时才讨论出皇帝比较满意的办法。
按时赶到的大臣们在大殿站了一个晚上,后来赶到的大臣也很惨,全被摘掉管帽撵出了皇宫,第二天免职文书就发到了免职人员手里,效率难得的快。
要行过冠礼后才能参政议政的石忞,现在才十八岁,离成年还差两年,所以每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按时上课下课,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且装成对任何政事都毫无兴趣,即使小心翼翼如此,石暄登基后的三年多来也是过的如履薄冰。
有一次家宴她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就被石暄罚跪了半个时辰,这还是当时皇奶奶和母后求情的结果,也是罚的比较轻的。
很少来思学房的石暄,每次来都会先去石栭那边待很久,然后才走过场似的来看她,心情好的时候看一眼说句话就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提问,直到她答不上来,罚十大板子之后,才会离开。
从小被父母疼爱有加的石忞,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偏心偏到太平洋的母亲,这个打击比石暄刻意交代不能替罚的打击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