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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忞道:“大姨夫免礼,二勉起来吧,来人,赐座”。
文家主夫这才拉着二勉起身坐到了左下手位子上,刚刚文昱让他们起身,可是动都没动,还逼迫太后不答应求情就不起来,文昱无奈这才让人去传石忞。
文昱其实不太喜欢管这些事,也不怕被逼迫,可毕竟是家里人,而且文之远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还颇为喜欢,便说上一说,能不能成她不敢保证,权当尽一份力了。
见两人依言坐下,石忞才转头答道:“母后,表哥的案子孩儿已安排下去,估计过两天就会三堂会审,到时自有定论,还请母后放心,绝不会冤枉他”。
“如此便好,你们也都听见了吧,三堂会审,总不会让他受冤枉”文昱这才放心了点,后面的话却是对文家主夫他们说的。
“谢陛下、太后,若无事,臣夫等告退”文家主夫明白了,太后再姓文,终究还是更护自己的孩子,就像他一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变成了贪官污吏。
文昱道:“下去吧,二勉留下,好久没进宫了,今日便在宫中用了晚膳再回去”。
文家主夫行礼退了出去,今天格外安静的文之勉依言留了下来,却拘谨的不敢再像往常那样亲近文昱和石忞,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先是有人来传旨剥夺她哥的爵子之位,后又来传旨立她为文侯爵子,她哥在台居县当县令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剥夺了爵子之位?
她太迷惑了,她去问爹,爹却隻一个劲的叮嘱她以后收敛点,别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少打着皇室和府里名誉去做些蠢事,还说让她以后不要入朝为官,安安心心当个闲散勋贵就好,对她问的事却一概不答。
她没办法,隻得鼓起勇气去问母亲,让她意外的是一向少话严厉的母亲那晚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她也明白了大致的原因,听到母亲估计哥会命不保的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半响没回过神。
她反问母亲,他们不是皇亲国戚吗?哥还从小陪皇帝表姐长大,又是她的伴读,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不就是贪污了钱财吗?他们退回去不行吗?
结果她反而母亲骂了一顿,他们是皇亲国戚不假,但并不代表有这层身份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陛下实施新政前就说了,谁要是阻拦新政,谁就是与她为敌,她哥为政一方,不为民谋福祉就算了,还压榨百姓枉顾人命,与杀伯人又有何意?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怕过什么,也不知道怕的感觉,被母亲骂的时候,她知道了,她真的怕了,因为皇亲国戚犯了法也是会死的,更怕母亲像放弃哥一样决绝的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