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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时间是挤出来的，那就说明约定的时间不会太好，但是当苏樾影看到张乐一约她明早八点见时还是瞪大了眼。

“你们律师，八点见客户吗？”

“你看我就说提前说吧，估计她明天安排很慢，能八点见你已经很不错了。”

后来的事情，如预想一样顺利。

老邓送来的照片虽然未必算得上证据，却是给苏樾影吃下一颗强心剂，并且庭前调解阶段也不需要那么多证据，更多的是打感情牌和心理战。

谁稳得住，谁就赢。

常荣嘉原本以为自己才是稳得住的那一方。

虽然儿子在娘胎里已经六个月，但是除了他家里人和儿子的亲妈之外没人知道儿子的存在，所以他虽然急却没有外人知道他急，但是人人却都知道苏樾影要离婚的心情急不可耐。

他抓住了这一点，准备逼苏樾影净身出户，为了保证苏樾影净身出户，他甚至斥巨资请了律师。

谁知道到了调解庭情况却是大变。

苏樾影莫名其妙就不急了，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带女儿在经济上要求一定的倾斜是必然的，她不会净身出户。

这和常荣嘉的预想却是完全不一样。

常荣嘉顺势说自己也可以抚养女儿，苏樾影却说自己待着女儿离家这么久，常荣嘉几乎没有关心过女儿。

证据是两人的聊天记录，还有通话记录。

常荣嘉的代理律师很是意外。

他之前明明交代过常荣嘉，虽然女儿已经被苏樾影带走，但是常荣嘉至少表面上要做足在乎女儿的功夫，这样才会有利于后续争取抚养权。

律师哪里知道常荣嘉怕法院看他经济条件好，真的将常逸那个“赔钱货”判给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只能在心里感叹，作为律师不可避免被客户背刺的一生。

可背刺何止于此。

原本在常荣嘉嘴里的“蠢女人”苏樾影突然精明起来，说什么庭前调解不能达成一致，她可以等正式的庭审，二审也可以。

虽然案件拖到明年，常逸过了两岁，抚养权未必会一定判给她，但是她有信心在这一年里创造出一个适合常逸生活的条件，为了佐证此事，苏樾影又拿出了她当年工作时的工资流水。

这是连常荣嘉也不了解的部分。

在苏振山口中，苏樾影要多不成器就有多不成器，连个稳定的编制都考不上，可是没人告诉她，苏樾影曾经这么能赚钱，至少比现在的他能赚多了。并且在苏樾影口中，她这些年之所以做全职太太，是因为被结婚和生育拖住了脚步，并且提出去年就和常荣嘉说了想出去工作，却被常荣嘉阻拦。

当然了，这么说没有任何证据佐证，但是这毕竟还是在诉前调解阶段，证据不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