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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幕人情/追梦或有代价,越是容易实现的廉价梦想越要小心被骗。

 

joy4的场合,以及服部全藏初登场。

抬眸扫一眼墙上的时钟,还有十来分钟就快到微笑酒馆的开业时间了。你跪坐在更衣室内对着镜子简单整理妆容,轻划过眉尾的指尖沾染上少许脂粉味,顺势将逐日渐长的发丝梳顺,暗自琢磨过些天是否该去一趟理发店了。

倘若将此刻心思告知他人,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的,想必是时常会像老妈aic心的师弟假发。他似乎对你参战前留过的马尾辫有种信条般的执着,在你不留一丝念想将它斩断、放置在枝川家的墓碑前向父母作出临行饯别之后,你们曾反常地好几天未在军中说上过一句话。

不过你心里对这反常的缘由已有所觉,这并不是新入军队要处理诸多琐事没空见面而造成的。既是桂小太郎在刻意避开与你碰面,你也不去主动寻他,权当是给他一段冷静期来适应你g练清爽的新造型。而那几日里,他也不知何时改换了发型,将一头长直发束成便于行军战斗的低马尾,衬得他本就清丽秀美的容貌更显柔和。

虽然没有明说,但每每注意到对方路过后勤组驻地时,那过于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被剑锋削得参差不齐发尾的忧郁视线,你总是装作不知情地侧过头去,与对自己nv子身感到好奇、络绎不绝前来打招呼的老兵新卒们打趣。并非是对此感到心虚,只是你相信即便固执如他,也终将能够理解你自愿舍弃身份、与他们一同奔赴险恶战场的决心。

好在他最后也不负期望,过了几天就像没事人那样,以一军之将的身份来找你办手续领军需,重又正常地与你对话了。很久以后的某天夜晚,你与辰马合着师弟们坐在篝火旁闲聊,才从银时那张大咧咧疑似故意向你一一抖出其他人黑历史的嘴里,得知你们初参军的那几天中,假发是如何如何对他和高杉旁敲侧击,意图让他俩也承认更喜欢你扎马尾时的样子,但努力都以银时无所谓的打哈哈,与高杉的沉默而失败告终。

听完银时的小报告,你“啊”了一声,微微有些讶异,瞥向身旁正给篝火添柴的长发男子,难以置信他曾为这件小事如此殚jg竭虑。

柴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绽出几粒火星噼啪作响,于寂静夜se中,照亮围坐五人神se各异的面庞。

“已经没事了。”桂的答复一如他绷直的唇线般平和,“头发剪短可以再长的。”

你从这话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化的意味,认为他的确是已经将这事放下了,便点点头,轻拍几下他的背以示理解。

辰马也附和着啊哈哈笑道:“钱也是一样,没了可以再赚嘛!”

结果招来桂一本正经的反驳:“军费这东西怎么能乱花呢!必须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听见你们的将领又开始c老妈的心,你懒懒打了个哈欠,悄然往另一侧高杉的方向挪动几寸。察觉你小动作的他,则是抬手触碰了下你早已打理整齐的发梢,似有所思。

“怎么了,晋助?”你偏过头低声问他,还以为是头发上沾了什么东西。

相隔仅咫尺之遥的温柔面容下,却暗流涌动着你能读懂的悲恸。

刚烤暖的身子不禁震颤了下,但你依然伸出被篝火温暖过的手掌,缓缓攀上他的手背。

——这般残酷的战争下,连重要之人的身内之物都保护不了。

直至此时才明白这群武士所悔恨的究竟是什么,你沉y半晌,随后忍不住自嘲地嗤笑一声,垂首埋向他的肩,耳语了句谢谢。

“店长说花子今天又请假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身后响起同事们的疑问,不经意间飘入正放空的脑海,将呆坐许久的你一瞬拉回现实。

“谁知道呢……她那样的类型并不少见,我们这一行可没那么好混。”

“也是啊,她大概是新入行,还在为拉不到客人发愁吧。”

“听说她是一个人从大阪来到江户,在以舞nv为目标打工存钱呢。”

“希望花子能平安回归就好。”志村妙中断了大家的讨论,提醒道,“该上班了。”

你收好粉扑从榻榻米上站起身,念及那个刚入职不久的年轻关西姑娘,梳着两条小辫子一脸未经世事的纯真,不免叹口气开始替她担忧。g这行的nv人们大都是迫于生计,你愿意受雇来当保镖也是因为想帮助她们安心赚钱免受sao扰,有什么客人带来的烦恼你都尽力排忧解难,所以慢慢地与她们相处出了感情。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整点,化妆室的推拉门哗啦一声打开,现出其后亮如白昼的店堂。微笑酒馆的陪酒nv们说笑着鱼贯而出,准备为客人们构筑又一夜金迷纸醉的世界。

待到第一拨进店的酒鬼们酒过三巡、陆续结帐离店后,方才满座的店内空出不少位置,店长便喊你到门外再去招揽些生意。这正合了你想出门透口气的心意,便回更衣室披了件深se羽织,拿起宣传看板走下一楼。

时值初冬,年关将至。夜晚有些g燥的空气中,又添几分刺痛皮肤的冷冽。你裹紧衣装走出店门,慢慢吁出一口热气,将宣传板靠在门边,站在凉风习习的歌舞伎町街头,偶尔对过路行人吆喝两句,并无努力为店长提升业绩的打算。

微笑酒馆店堂内的墙上,挂着一面记录员工每月营业额的巨大白板,你身为保镖本没有位列其中。但自从上个月坂本辰马点过你陪酒之后,店长从你身上看到了捞金的可能,便提笔把你的名字加在名单的最末尾。代表你营业额的红se柱状图,仅能勉强占满刻度的第一格,从那次以来再也没变过。上月到手的薪水倒是有了可观涨幅,你便没再就这事与店长计较。

“啊哈哈哈!看来我今天来晚了点啊,你居然在当迎宾员,阿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转向身后,面朝那一袭红se长风衣的老搭档冷眼道:“刚好遇上变天,感冒请假的员工增多了,人手不足,店长就让我临时接替一下。”

“这样啊,那可真不巧,我今晚还有机会请你喝一杯么?”

辰马依旧是乐呵呵地笑着,对上次强塞给你戒指的事情绝口不提。

因为那枚戒指,你前段时间被误会得有够离谱。先是意外激起桂的人妻情结,后又在带小瞳去游乐园玩的那次,银时在送你去酒馆上班的路上,提起辰马给他的信中向你“求婚成功”的事情,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他相信,所谓的婚约完全是无中生有。

而现在,那枚戒指正安静躺在你梳妆台的ch0u屉里沉睡。

你的心中浮出怒意,冲眼前的罪魁祸首皱了皱眉,拒绝得相当g脆:“不了,我跟店长说过下不为例的。今天想要喝酒的话,店里有的是人陪你。”

“别这么铁石心肠嘛,难得我趁年底生意繁忙的时候,逮到机会跑出来放放风,明早又得登船去宇宙交货了。你看,我还带了慰问品,其实是给你的赔礼哦。”隔着墨镜盯着你的海蓝se明眸奕奕闪耀,“金时在给我的回信中都替你解释清楚了,我酒一喝多就容易昏头昏脑ga0错状况,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举起手中拎着的一只白se布袋,看上去颇有分量。

“这是什么?”听他的话不像在扯谎,你的表情缓和下来,好奇问。

“伊予的蜜柑。之前谈生意时请几个外星客户品尝过,结果他们都很喜欢那酸甜适口的滋味。最近赶上它丰收,我就再进点货给他们捎去。”

“你还是那么心思活络啊,和他们的生意也能愉快谈成吧。”

“啊哈哈哈!借你吉言!”

往来行商总会带点土特产之类的赠礼,不算太过贵重,但总能讨得交易对手欢心,这是你跟随他的船队时就见过的小技巧。

不过,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伎俩对你同样奏效就是了。

“进店里来吧,外面还挺冷的。”你取回宣传板,先他一步踏上阶梯,“在寒风中拉客这么久,也该回去暖暖身子了。”

他跟在你身后,仰天爽朗大笑:“你不介意真是太好了!今晚也不醉不归哦!”

“啊,你肯花多少钱买酒我都不会拦着,毕竟是算在我头上的营业额。”你登上二楼走入店内,把看板交还给一名热情迎上来的酒保,在他的带路下走进一间空着的卡座,转身对辰马作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光临微笑酒馆,您需要点些什么呢?”

“冬佩利两瓶。”快援队老板依旧出手阔绰,竖起两根手指,毫不犹豫道。

男酒保喜笑颜开,立即大声向吧台传话点单内容。你与辰马则是并排坐上卡座中央,分别伸手从布袋中0出两只成熟得饱满澄h的蜜柑,剥去微厚表皮,露出其下的多汁果r0u,掰开一瓣放入口中,满足地咀嚼起来。

“味道确实不错,难怪那些外星人会喜欢。”充满嚼劲的酸甜口感在口中蔓延开来,你含混不清地称赞了句。

“毕竟很多星球土地荒芜,不像地球有得天独厚的资源和气候,物产丰富。”他接过酒保打开的酒瓶,满上两杯香槟se的酒ye,将其中一杯移动到你面前,“所以他们对我们的母星也很向往呢,经常向我打听一些关于地球的事情。”

你吃完一整个蜜柑,举起酒杯小酌一口,舒服地眯起眼睛道:“有这样的向往也不完全是件好事,如果只是想来旅游,我会很欢迎。”

但实际情况是,这颗星球已被入侵得千疮百孔,最重要的资源也被掌握在天人手中。人类虽曾顽强反抗过,终是被迫接受了败北,逐渐融合成为这广袤宇宙中的一部分。

辰马用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平静应道:“这些年来,我造访过的星球越多,越是能感受到人类的渺小……”

他说这话时,脸上隐去了笑意,令你感知到那突然黯淡的心绪。

这情形在坂本辰马身上可不多见。

于是你将酒杯推至他的杯侧,轻轻碰了碰,发出破开沉寂的清脆响声。

“你的航向没有出现偏差,船长先生,请打起jg神来。”你不慌不忙安慰他道,引用了宗信曾告诫过你的一句话,“若想成事,耐心乃是第一要素。”

那天的拜访过后,你曾反复思索过宗信那些话的实际意思,奈何手头现有的线索皆如断弦发不出回音,至今也未理出任何头绪。

不过,这句箴言你已牢牢记在心中。恐怕“逸津流”消失的背后,还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而那一定与幕府有关,其中的水有多深还不好说,你决定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正当你走神陷入沉思时,忽觉唇上多了道混着酒味与清新蜜柑味的柔软触感,停留只一会儿,便在你作出反应之前离去。

“你说得对。”偷吻成功的人g起唇角,目不转睛凝望着你由呆滞转为y云密布的脸庞,毫无危机感地抬手抚上你的头顶,露出宠溺的微笑,“所以对向阿景求婚这种事情,我也要有足够的耐心……”

对方话音未落,当然是被你从他怀中抢过枪,指着脑袋道歉求饶了。

黎明的薄雾模糊了远处天空的朝霞,微微泛红。仍沉眠于梦乡中的街道旁,仅有两只通t漆黑的乌鸦聚在垃圾堆边觅食。

“真讨厌啊……太yan升起来时,我们的一天却结束了。虽说是卖酒nv子的宿命,不过这也太不健康了。”

阿龙来回甩着手提包带,一想到如此天朗气清的日子自己却要在家睡觉,不免有些消沉。

“这不是挺好的吗?太yan落下去的时候,我们就是照亮黑夜的太yan。”阿妙笑眯眯地宽慰,从另一种角度提出自己的见解,“还有啊,工作结束之后的巴根达斯,味道是最bang的。”

“阿妙,你可真让人羡慕啊,无忧无虑的……要不是阿景替我收拾掉那些ai0pgu的浪人,我可早就受不了了。”

阿龙对你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忽又想起什么而担忧问:“说起来,今天那个叫坂本的浪人又来找你了吧?偏偏要选店里的保镖陪酒,还对你唯命是从的,他以为我们是什么s8主题酒馆吗?”

“也会有这种ai好的人啊,看来以后我们店还能多个新项目,生意会越发红火呢。”阿妙仍旧秉持着她的乐观主义道。

你尴尬ch0u动嘴角,忍不住吐槽:“绝对不行,我可不想提供那种糟糕服务啊喂……”

阿妙说今天新八在家做了火锅,邀请你去她家吃饭,饭后还能一起享用冰激凌。所以此刻,你正与她并排沿着河畔行走,前往志村道场。

阿龙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再次睁眼望向前方的大桥时,却发现有位眼熟的nv子背对着你们,独自站在桥中间。

“啊咧,那不是花子吗?她在那种地方g什么呢?”她不解问。

你心中闪过强烈不妙的预感,皱了皱眉:“走,我们去看看。”

——刚入职不久便连日请假的少nv,大清早却一个人出现在桥上,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们三人快步走上桥,接近新同事的身旁。

但是花子突然脱掉木屐,双腿跨过桥栏,整个人挂在了桥的边缘,一副随时准备跳河轻生的模样。

“别、别过来!”她扭过头,慌乱威胁你们。

阿龙被这举动吓了一跳,高声惊呼:“花子!你别这样!”

“我之前还在想你为什么不来上班呢,居然会……”阿妙讶异道,接下来的话却完全离题到九霄云外,“想捞小龙虾的话,你得找条浅一些的河g0u啊!”

“不是吧!你看清楚状况啊!”阿龙傻了眼,不得不吐槽她。

但是花子依旧执迷不悟,松开g在桥栏上的手臂,向你们道别:“我受够了这一切,我不想活了!再见!”

“危险!”

你与阿妙同时喊道,身t也几乎是同步作出了各自的反应——

不同点是,在你伸手想要拉住花子时,阿妙果断出脚一个飞踢,将即将坠落的少nv从桥上踹向了对面的河堤。

嗯,没毛病,这也算救人一命。

阿妙抬手擦去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装模作样感叹:“呼~好险。”

“你才是最危险的吧!”你与阿龙异口同声。

那之后,你与阿妙把花子带回了志村道场,发现万事屋三人也都来吃火锅了。

果然是群从不放过白p机会的饿si鬼。

虽然发生了他们把食材和冰激凌提前ga0砸、又被阿妙惩罚去买一百个巴根达斯的小cha曲,最终你们还是请花子吃了顿正常的火锅,并倾听了她的自述。

那是一个名为“梦幻教”的诈骗传销组织,以能够帮人实现梦想为幌子,向市民高价售卖他们的“梦想捕手”——实际只是个能普通黏在身上的假痣道具,据说有些人真的因此梦想成真。花子也是因为相信了他们的说辞,被骗走了几乎全部积蓄,只为达成自己成为舞nv的梦想。

当然,最后她发现那颗痣毫无效果,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

你们听完前因后果,皆是无法理解这种愚蠢至极的把戏,居然能骗到那么多人,赚得盆满钵满。

“梦想会使人变得盲目。”对江户这世风日下的境况,你失望摇摇头。

“江户有江户的人情。”

阿妙对那个迷失在大城市中的追梦少nv如此说道,毅然决然想要帮忙取回钱财,便让她假装去向教主介绍你们入伙,卧底探探虚实。

然而令你们都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天人的教主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银时乱糟糟的天然卷瞬间变成一头清爽直发,还在神乐头顶变出了一碗酱油海苔拌饭。

“简直和变魔术一样……”你站在洗手间内感慨,迷惑思索能够实现这种技法的手段。

“疼疼疼……糟了!这是要秃啊!肯定会秃的!”银时对着镜子,双手使劲拉扯黏在头上的假发,嘴里不断碎碎念着。

在那不绝于耳的吵闹声中,你停下飞速转动的大脑,嫌弃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人到中年早晚要变成秃子的。”

“不不不!我可不要提前遭受中年危机!好疼——!居然连胶水都抹上了!”他终于拔掉那假发,抓抓重见天日的天然卷,甚至疼得眼角飙泪,然后垂首看向它,自言自语道,“可是要怎么做,才能瞬间完成那么多动作……?”

“‘瞬间完成’么……?”这个关键词提示了你。

灵光一现,你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眨了眨眼。

“阿银!你果然还是这样好看!”这时,神乐出现在你身边,对银时兴高采烈地喊。

他无奈吐槽:“喂,这里是男厕所。”

“但我看阿景姐也在啊!”

“啊……不好意思,想问题太认真了,我才注意到这件事。”你哈哈尬笑两声。

神乐走近你们:“果然是骗人的啊,我还以为你真信了阿鲁。”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玩意吗?我是觉得反正要下手,就g脆毁了这破地方,所以g脆混进来打探一下。”银时上下抛着手里的假发,回答得颇有余裕。

“我、我也是啊……为了打探一下,装作被骗了阿鲁!不就是酱油煮海苔吗!”

“是是,明白了。”你与银时同时敷衍道。

随后,神乐告诉你们她从信徒中打听来的最新情报,说教主之前也在他们面前表演过好几次那种“魔术”,不过都是些想要头发、或是想要廉价包包等容易实现的小梦想。

——只要事先了解信徒们的梦想,总有办法ga0定。

银时托着下巴沉思:“问题是他是怎么在一瞬间做出来的?难道是一个快得看不见的家伙g的?”

“是忍者阿鲁!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神乐说出自己的想法和依据。

“那也太老套了!”银时当即想要否定。

“不……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你对两人解释,道出先前想到过的可能x,“听说御庭番解散后,有大批忍者失业,这教主会雇佣一两个忍者,帮他完成骗局是十分合理的。”

就在你们三人沉浸在头脑风暴时,一个厕所隔间的门被打开——

“疼疼疼……不妙啊,又出血了。”一名全身深蓝se忍者服的男子捂着pgu,弓着背从你们中间旁若无人经过,“绷劲儿绷过头了,疼疼疼……”

“我就说嘛,此案告破。”你眯起眼睛笑道,从腰带下ch0u出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剑。

但不巧的是,你刚想追上去把那忍者捉拿归案,新八却急匆匆跑过来,带来阿妙和花子卧底身份暴露、被教主抓起来示众的消息。

事态紧急,你着急地握紧短剑,视线在神se不安的万事屋三人之间逡巡:“怎么办?”

“不能再继续有人因此受到伤害了。”银时打定决心道,注意到你情绪有些激动,便安抚x按住你微微颤抖的手,“我们将计就计,当场拆穿这骗局,她们会没事的。”

“好。”

令人安心的温热从他掌中传来,你缓缓收刀入鞘,放柔语调回应道。

每到这种时刻,他总是你最愿意予以信任的存在,从未辜负。

“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花子。”你将一个包装jg致的礼物盒呈到对方手中,“我们每人出了一点钱合计送给你的,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花子抖着手收下礼物,瞬间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冲上前抱紧你:“谢谢你们!呜呜呜……”

“梦幻教”的骗局,已在你与万事屋当众揪出那个忍者后被彻底击溃。而花子被骗走的钱,也全数物归原主。店里的同事们听你和阿妙说了她的经历后,都无b同情这个孤身闯荡江户的关西nv孩,于是商量着给她买了个新包包,以欢迎她的回归。

轻拍着已在怀中哭成泪人的少nv的背,你与身旁的阿妙相视一笑。

即便天气愈发寒冷,人心的温度却永远炙热,不曾褪去。

——这就是所谓,“江户的人情”吧。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你刚好从睡眠中清醒。费力抬起还有些滞重的眼皮后,来不及与惰x作斗争,便挣扎着披上外衣下了床。

你走出卧室来到玄关,听见门后传来一声彬彬有礼的问候:“您好,这里是大江户快递,有您的宇宙包裹。”

“包裹?”你疑惑嘟哝,“但我没有电视购物啊……”

更何况,那台有些年头的电视机已经不幸在前几天坏掉了,你还忙碌到没空把它拿给平贺老爷子修理。

恰逢年底,歌舞伎町商会正联合举办酬宾促销活动。明天是圣诞节,然后再过一周就到新年,而在这一周全街道营业额最高的店铺,将会获得町内会提供的丰厚奖金。所以在活动开始前的这几天,除了夜晚的排班,店员们白天也都在江户四处分发传单、宣传拉客,根本是忙得喘口气都难的状态。

会在这节骨眼寄来快递,送礼的概率b较大呢。

到底是谁呢?你如此想道,打开了门。

“枝川小姐,有您的两个包裹。”

“两个?”

“是的,两个,请您在这里签收。”

送走匆匆离开的快递员,你蹲下身,仔细查看贴在两个纸箱上的快递单。

正方t的那个,寄件人署名「坂本辰马」,划开包装后,是满满一整箱蜜柑。

你不由得莞尔。

那家伙,还真是有心了。

——明明只在上次喝酒时,自己随口夸了它一句“味道不错”,没想到就被他记在心上。

你转而将视线移到另一个长方t的纸箱,寄件人没有署名,从朴素的外包装也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边揣测里面的内容,一边用小刀划开胶带——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把崭新的三味线。

紫檀木的琴杆与洁白的琴身,加上丝制的三根琴弦,看起来价格不菲。

“诶?”你从未想到过这种可能,满心意外地发出一声疑问。

但是顷刻间,你便猜到了送礼人的身份。

知道你会弹三味线、并会送你这风雅之物的人,只可能是那位名为高杉晋助的师弟。

你会弹这种乐器,是受你爷爷那个对什么都有点兴趣的老顽童影响。因为曾在幼时见过他坐在廊边拨弄琴弦,便缠着他教你入门。

那之后,当你在私塾遇见同样喜ai弹三味线的高杉时,你们还经常在新年前夜,在老师和同学面前举办跨年演奏会。虽然你自认弹奏技巧仅限初学者的水平,大家依然鼓掌捧场,于是每年都能在热烈欢欣的气氛中,迎来新的一年。

会在年前送来这东西,他恐怕是在怀念吧。

棘手的家伙。

——明知我已经好些年没碰过了。

我可不保证能在下次合奏前练好啊。

你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左手按住弦,右手执起银杏叶状的拨子,生疏地在弦上拨击几下。

三味线顿时发出清澈而悠扬的音se,仿佛能将你的思绪,带回那些围坐在火炉边的一个个美好夜晚。

“很bang的礼物,晋助。”你小心将它收进柜中,轻声道,“谢谢。”

不过,也该到自己给孩子们送些礼物的时候了。既然明天是圣诞节,再当一回圣诞老人也不错。

你在心中仔细盘算着礼物的选项,即刻出发前往商店街。

挑完礼物赶至酒馆后,你把购物袋拿进无人的更衣室,将属于志村家的粉se与蓝se礼物盒放进衣柜,再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扁平的方形礼物盒藏进衣襟内侧,便走进店堂帮忙布置节日装饰了。

店长为准备这次促销活动下了血本,誓要与歌舞伎町另一家最大的竞争对手——牛郎店高天原争夺第一的宝座。为此,他在店里摆放了一只巨大的圣诞树,天花板与墙壁也都挂满了红红绿绿的圣诞风格饰物,彩灯、拉花与花环,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

“阿妙。”你把雪花形状的灯串缠绕上圣诞树,仰头打了个招呼,望向在梯子更高处摆弄星星顶灯的nv子,微笑道,“下班前记得看看你的衣柜,我准备了圣诞礼物哦。”

阿妙收回扶正顶灯的手,一对美丽的褐se眼眸冲你眨了眨,有些惊讶:“阿景,你这是……?”

你把金se丝带扎成的蝴蝶结依次挂上灯串:“给新八的礼物我也一并放进去了,麻烦你捎给他。”

她开始忧虑:“哎呀,但我还没有准备回礼,真是不好意思……”

“抱歉啊,是我送礼送得太突然……所以你没必要想着回礼什么的,这只是我对你们平日照顾的一点心意。”

“那我们就不客气地收下了。”阿妙弯起嘴角点了点头,没有推辞,然后从梯子上跳下地,张开双臂,给你递上一个感激的拥抱,“谢谢你,阿景!”

志村姐弟与你一样都是道场传人,对于两人为了复兴自家道场所作的努力,你自然是感同身受。

虽然其中一个的“打工”并不能攒到什么钱。

就这样与同事们一边装饰着店面一边闲聊,转眼来到繁忙的营业时间。

你正帮忙收拾g净一桌空位,忽听见门口那边的动静变得热闹非凡,便停下手中的活计,伸长脖子越过卡座的遮挡向外张望。

是一群整齐黑制服的警察,对此你并不感到意外。你早在开业前就有所耳闻,近藤曾对阿妙自告奋勇作出承诺,说要把整个真选组都带来,给你们酒馆贡献活动期间的营业额。

“阿妙小姐!今天的你也是如此……噗!”

“哎呀,刚才是有只大猩猩吗?”

看着自家局长当众被求ai对象毫不留情一拳揍进圣诞树,土方有些于心不忍,朝旁侧偏过头去吐了口烟,却刚巧与你对上视线。

他冲你微微点了下头,你也对他挥挥手算是打过照面,便转过身继续在店内巡逻。

冲田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朝你的背影斜眼望去,明知故问:“怎么了,土方先生?”

“没什么。”土方叼着烟含糊道,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对被阿妙吓得呆住的男酒保吩咐道,“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但他们坐下后,冲田没打算就此作罢,突然拔高音调大喊:“枝川——!我们副长说要请你喝一杯哦!”

“喂喂!我可没说过!总悟你想g什么?!”土方红了脸,急眼想要否认。

他周围的队士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悄悄讲起不知何时在组里流传开的八卦。

“呜哇,副长脸se好红……我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那种表情。”

“我早就说过嘛,副长肯定是暗恋她……”

你仍对这些八卦无所觉,在听见冲田那声邀请后,慢吞吞沿着走道晃悠至真选组一桌。

议论的队士们顿时知趣地噤了声。

他们桌前的推车上,摆放着一座高大壮观的金se香槟塔,是近藤在阿妙的“建议”下点的。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从塔顶取下一杯,走进卡座坐在冲田身边,隔着他对土方举杯示意道,“圣诞快乐。”

不知为何,对方回你“圣诞快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慌神。

你并未在意,仰头饮尽冰镇过的酒ye,瞬间感到一阵清冽的刺激感从舌尖蔓延至喉咙。

“酒量不错啊。”待你放下空杯,冲田称赞道,又拿来两杯香槟,将一杯递到你手中,“还有这个,是我请的。”

与他碰杯后,你倾着杯子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吐槽:“还真是慷慨,花着你们局长的钱请客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钱本来是松平老爹来出的,但他今天突然放鸽子说,要陪老婆nv儿一起去吃大餐。”冲田举着喝了一半的杯子给出解释,“恐怕是被他老婆发现了今晚的计划,给困在家里了。”

“那今晚我们少了个大客户呢。”你感到遗憾,目光在围坐的队员间搜寻一番后,奇怪询问道,“说起来,怎么没看见那个橙se爆炸头?”

有几个队员已经喝到面红耳赤,山崎更是拿来话筒,胡乱唱起不成调的圣诞歌曲,将你们的对话声盖住。

冲田立即意识到你问的是谁:“终哥吗?他很怕来这种场合的,所以就一个人留在屯所里了。”

“原来如此。”记起那名举止怪异的男子,你在心中确认了他是真的十分社恐。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斋藤的?”土方不明所以。

“去蝮蛇工厂前,我在你们道场里遇到过他,但他似乎只会发出‘z’的音,把我吓了一跳呢。”

“哦,他一直都不擅长说话……说起蝮蛇,你最近也要小心,他们的残党好像又在暗地里策划什么袭击。”

“没事啦,他们那种废物闹不起什么风浪的。过节也不忘工作,土方你也太敬业了……”

这时,不远处有同事喊你过去帮忙,你喝完剩余的酒,对两人留下一句“玩得开心”后,便起身离开。

你的座位空出来后,土方才注意到什么,指着正安静躺在冲田手边的深红se礼物盒问:“总悟,那个是……?”

“哦呀?”冲田颇感意外,将包装jg美的礼物盒举在眼前,翻来覆去观察,“难道是圣诞老人送的?”

“怎么可能……什么年代了谁会相信那玩意。”

“越是这么说的家伙,越是对圣诞老人深信不疑哦,土方先生。”冲田淡定反呛道,打开了包装。

礼物盒内,是一盘落语cd。

“呵。”发出一声喟叹,欣喜不受控地爬上少年的脸颊。

——是她在车上听我放过的落语广播啊。

“看来当个无忧无虑的小鬼头,有时的确是挺好的。”

下班走出店门,江户的天se刚蒙蒙亮,气温似乎b昨日进店前更加寒冷了一些。你裹紧围巾,低头看见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纯白,才发觉刚刚度过的平安夜已经降过一场小雪。

狂欢过后的歌舞伎町寂寥无人,你步履匆匆,独自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

放轻步伐小心避免发出声响,你登上楼梯,把重量不轻的购物袋,搁置在来过无数次的木制推拉门前。

在心中默念了句节日祝词后,打算就此作别。

但你才侧过身,就听见门被推开,于是不得不停下脚步,朝开门的人看去。

银时身披一件厚实的深草se外套,脖子上围了一条青蓝se围巾,眨着朦胧的si鱼眼,像是刚刚睡醒准备出门的模样。

偷送礼物被发现,你不自然僵直着脊背,神se紧张:“银……”

他却竖起一指放在唇边,打断你的话轻声说:“神乐还没醒。”

接收到那讯息,你沉默颔首,便指了指下方的街道,示意他一起下楼再说。

这时候,银时注意到脚边的袋子,将它拎进屋内,顺手从里面0出一包水果y糖揣进兜里。

你们先后走下楼,并肩游荡在清冷的路中央。

“你今天起得可真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你开口打破沉寂问。

“也没有,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他搔搔后脑勺,眯起眼打了个哈欠,像只慵懒的大猫,“神乐昨晚喊着想吃r0u包,结果我大半夜好不容易从便利店买回来时,发现她自己先在被炉里睡着了。”

想起昨夜在路灯下偶遇的“圣诞老人”和“驯鹿”,银时至今还有种在做梦的错觉,于是打开水果y糖的包装,将一颗粉se草莓味的丢进口中咬着,才开始有种醒过来的实感。

在银时的概念中,这颗糖是从前过节时的惯例。每到什么节日,私塾里的孩子们总能在枕头下发现一颗水果y糖,而大家都一致认为,这是松yan老师偷偷放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接过他递来的一颗紫葡萄味y糖,撕开包装含入口中。

银时将那包糖举在眼前,言语中满是怀念:“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啊。”

“毕竟当初都是我放的啊。”你正专心搜寻路旁是否有开业的餐馆或小摊,随口道出隐瞒多年的真相。

突然间得知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脚步微顿,愣神看你。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是在老师的建议下这么做的。”发现街对面的家庭餐馆正在营业,你指向那个方位,“总之,先去那边填饱肚子再说。”

——时间依旧是即将迎来新年的前一周,你和吉田松yan照例去集市采购,却发现那一年的市场上,多出许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

“松yan老师,这是什么?”你好奇拾起一只穿着红外套和红帽子、憨态可掬的白胡子老爷爷挂件,他给你的感觉莫名像记忆中的某个人。

“那是圣诞老人,因为今天是圣诞节——是一些遥远西方国度的重要节日。”

随后,松yan向你解释了这个节日的由来和习俗。

“圣诞老人会在圣诞前夜乘坐驯鹿拉的雪橇,悄悄把礼物赠送给孩子们哦。”

“简直和我爷爷一样呢。”

“你爷爷?”

“我以前很喜欢吃糖,但父亲总是不让我吃……不过有一天睡醒,我突然在枕头下发现了一颗水果糖。之后逢年过节,我都能在枕头下发现藏好的糖,那个悄悄放糖的人,不就像圣诞老人一样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些糖是爷爷放的呢?”

“因为爷爷去世后,我就没再找到过糖了……所以,我觉得肯定是他放的吧。”

谈及此事,你感伤地垂下头,一副消沉的模样,思念起那段早已离你远去的时光。

松yan依旧是如沐春风般微笑着,r0ur0u你的小脑袋:“看来爷爷很疼ai你呢,那我们何不把他的jg神延续下去,让自己也成为‘圣诞老人’呢?”

你仰起头,望着他发愣,试着厘清他的实际用意:“你的意思是……由我来送糖果给别人吗?”

“如果阿景愿意的话。”他在摊前驻足,举起一罐五彩缤纷的水果y糖,冲你晃了晃,“这样,祝福也能一直传递下去哦?”

——“果然,工作结束后的一餐总是充满幸福感啊。”

将关于那些节日糖果的前因后果告诉对方,你舀起一勺冒着热气的n油炖菜,满足叹道。

银时紧挨在你的身边坐着,在听完讲述后,又喊服务员加了一份特制圣诞芭菲。

“我居然没发现是你放的……你是忍者吗?”待服务员走远,他才嘟哝着抱怨,很是挫败。

你侧过脸,发现他整个人正无力趴在桌沿,连和你斗嘴的jg力都没有,便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我都是趁你们不在卧室的时候偷溜进去的。”你笑着向银时说明道,“毕竟晚上去的话,可能会吵醒大家。”

“不过……”他忽然转过头与你四目相对,牵住你正准备收回的手,缓缓握紧,“谢谢你,总是为我们那么费心。”

你眉头微蹙,却窥见他那双溢满温柔的红瞳,正直直注视着自己。

脑海中一瞬恍惚,你没有ch0u回手。

在这一年一度的节日里,希望身边有人作伴,也无可厚非吧。

玻璃窗外,又开始纷纷扬扬飘下细雪。

“刚才忘记说了……”他看见那雪花,凑上前贴在你的耳畔喃喃,“圣诞快乐。”

“啊,圣诞快乐,银时。”

微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感到自己的背正被她回抱住。

彼时的他,只希望这祝福能一路延续下去,直至遥远的尽头。

“阿景,想要这个吗?”

“嗯!谢谢爷爷!”

除夕之夜来往于神社祈愿的人cha0中,有位红se和服的小nv孩,从一名老态龙钟的武士手中接过一支纸风车。

“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nv孩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望着手中骨碌转动的风车,隐隐感到不安。

“毕竟今天有那么多人,买到一把破魔矢也不太容易吧。”老人00身高只及他腰际nv孩的头顶,布满皱纹的眼角浮出慈ai的笑意,“暂时由我来陪你不行吗?”

她昂起头,报以一个淘气的笑容:“其实我b较喜欢爷爷呢!因为每次到神社参拜时我想买糖吃,爸爸总说不许我吃甜的东西,但爷爷从来不会说不行!”

“哈哈哈!那你就尽情吃吧!我去给你买。”

“好耶!”

于是老人给nv孩买来一根蝴蝶形状的手工麦芽糖,两人就地在河边找了条长椅坐下。

nv孩慢慢t1an着糖,甘醇的蜜意从舌尖直达心底,不禁高兴喊道:“唔!好吃!”

“今晚风好大呢……阿景冷不冷?”老人用手支着侧脸,歪头望向她问。

“不冷!”她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纸风车,笑得天真烂漫,“而且正因为有风,风车转得好快呢!”

老人注意到,正如nv孩所说,它在从河对岸刮来的寒风中欢快而忘我地旋转着,像个无忧无虑玩耍的孩童。

可是他却对着那转动不止的风车眯起眼睛,一瞬陷入冷寂。

“但使……吾心起波澜?”翕动着苍老的嘴唇,他低声喃喃道,仿若沉浸在什么深渊般的回忆中。

“嗯?”nv孩睁着圆圆的琥珀se双眸,感觉这句话对她而言,有些过于晦涩难懂了。

老人立即从心事中ch0u离,抿了一口茶回答:“没什么,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但使吾心起波澜,怨念之羽永未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爷爷的朋友说的吗?”nv孩追问。

“那个人曾是我的同门,可他因为一些事被逐出师门,去到不见天日的地方。”他握着茶杯的双手微微收紧,语调也由轻松转为严肃。

nv孩似懂非懂地吃着糖:“哦……”

她还从未见过爷爷在自己面前展现过如此忧郁的模样,对这番话也不甚能理解,只好面朝喧闹的神社前街发起了呆。

悬在天际的圆月倒映在河面,被阵阵风吹皱,偶有浮于水波的枯叶从其间漂过,像片片远渡的小舟。

“对不起!突然跟你说了这种话。”老人收回肃杀的表情,弓着背眯眼笑道。

她乖巧地摇摇头:“可是我听不太懂……”

“那也没关系。”他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我情愿你不需要想起刚才的话。”

这时候,有一对男nv向两人走来。

“啊,是爸爸妈妈!”

“父亲,我不是说过,不能让她吃糖吗……”

“有什么关系,你还真啰嗦欸。”

“好啦好啦,我们去奉点香油钱吧。”

聚齐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又是一年的除夕夜,而那件旧事之于你,已成为一段相当久远的记忆。有许多细节都随时间流逝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当初你一知半解的那些话语,却被往后的经历反复打磨,逐渐现出它们原本的涵义。

可就像爷爷所说,你更希望自己不再需要想起它们。

趁着时间尚早人还不算多,你提前在神社完成今年的除夕参拜,又从庙会买下几根造型jg美的手工翻糖和一支纸风车,现正独自沿河堤漫无目的地散步。

歌舞伎町商会年底举办的促销活动,以高天原的获胜而告终。没了那笔奖金,你只得将坏掉的电视机送去平贺的店里修理,所以今晚一边看红白歌会一边跨年是指望不上了。但你不急也不恼,觉得就这么在河边吹吹风,再找家小摊坐下随便吃点什么,如此迎来新年倒也不赖。

寒冷的夜风徐徐吹拂,手中握着的纸风车依旧转得很欢,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一段路后,你终于感到有些饥寒交迫了,突然望见前方有家卖荞麦面的摊子还亮着灯,便举步朝它走去。

每到除夕,其中一个习俗是吃一碗“跨年荞麦面”,有祈求长寿的寓意。所以在这天,出入荞麦面店的人cha0总是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没想到在这时还能找到一家生意冷清的荞麦面摊。

但等你走近时才发现,有对熟悉的一人一宠各手捧一碗面,正坐在摊位旁的椅子上进食。

你当下顿住脚步,心想是否该换家店,b如去桥下的关东煮摊买点炖萝卜之类的。

不过在你转身之前,眼尖的老板已注意到那位犹豫不决的顾客,他放下烟斗冲你挥了挥手,远远招呼道:“这位小姐!要来碗荞麦面吗?”

而桂小太郎与伊丽莎白闻言,齐齐转过头朝你看来。

“阿景?”长发武士面露惊讶,未料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待在家里看红白吗?”

伊丽莎白举牌:「晚上好。」

见情况已容不得刻意回避,你便走到摊位前对店老板点单后,坐上他们挪动身位给你腾出的空座:“很不巧,我家的电视坏掉了。”

说着,你举起手中装着麦芽糖和纸风车的手提袋对他们示意,表示自己已经去过神社参拜了。

“不是假发是桂!”他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皱眉不悦道,“怎么又想起来买这些?我还以为你早就不ai吃了。”

在桂的印象中,你上次买这种特别甜的糖来吃,早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总觉得吃太多甜食会让武士的心x堕落,所以每次见银时或是你过量摄入糖分时,都免不了唠叨一两句。后来你渐渐吃得少了,被唠叨的对象就只剩银时一人。

“偶尔吃点有什么问题。”你接过老板递来的碗,懒散回应道,掰开一次x筷子开始嗦面。

他没再吭声,捧着吃了一半的面幽幽叹口气后,望向前方缓慢流淌的河水出神,紧锁的眉心才复舒展开来。

“今年就这么过去了啊。”你咽下几根面,又端起碗喝口清汤,有些感慨,“刚到江户所见的景象,仿佛都还发生在昨天……这就是所谓时光飞逝吧。”

“不过,这也是一座很有情趣的城市。”桂捏紧筷子颔首道,“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老板突然cha话进来:“但我听说,今晚有人想在这城市里ga0个大动作哦?”

“啊?”你颇感意外,偏头看向吐着烟圈的大叔,“今晚不是除夕吗?什么不解风情的家伙会挑这时候行动?”

“是‘蝮蛇’的残党啦,他们好像是打算开一辆满载jt什么炸弹的卡车,冲进航站楼呢!”也不知他从哪听来的这情报,将传闻描述得绘声绘se,让你怀疑起他的真实身份怕不仅仅是个普通的荞麦面摊贩,“在除夕夜ga0这些,还真是辛苦他们了啊……你们觉得这事情能成吗?”

“恐怕行不通吧。”桂x1了口面,冷静分析道,“连除夕夜都不懂得享受的人,怎能成就大事?”

你瞥向身旁正淡然吃面的男人,内心猛地升起一gu微妙的感受。

记得在江户与桂小太郎久别重逢时,他还是个喜欢针对幕府ga0炸弹袭击的激进攘夷份子,被满世界通缉东躲西藏,还经常溜进你家请求庇护。

不过他刚才那些话,让你发觉他的攘夷思想似乎正在转变。也许是江户人民安居乐业的和谐光景,潜移默化影响到他那顽固不化的心灵了吧。

如此想着,你的表情泛出一丝欣慰,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那之后,你们辞别面摊老板,肩并肩沿着河畔信步游荡。

没有跟在身后的警察穷追不舍,也不必担心假冒攘夷志士的浪人当街挑衅,今晚的一切都显得祥和安宁。

你刚从袋中取出纸风车,它便立刻迎风转动起来。

“今天还真冷呢。”桂裹紧上身单薄的外衣,柔顺的黑se发尾微微摆动。

“嗯,起风了。”任他向你的方向靠拢了些,你眯起眼睛道。

“风车转得真快。”他轻轻牵过你的手,随即忆起往昔你们一起去新年参拜的时光,脑海中冒出一道疑问,“不过……你为什么总喜欢在这一天拿着它呢?”

还有在神社替我出头的那时候,你也让我一直保管着它。

——对你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从相握的掌心传来的温凉,令你心下一紧。

“‘但使吾心起波澜,怨念之羽永未歇’——我们家一起去神社参拜的那个夜晚,爷爷看着我手里的风车,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桂眨眨清澈的双眼,一下子没能理解:“什么意思?”

“这是他以前某个被逐出师门的同门,离开道场前曾说过的一句话。那位同门实力在他之上,却违背了师父的规矩,于是被驱逐到暗无天日的地方,‘无我一流’则由爷爷继承了下来。”

你止住脚步,垂头发出一声叹息。

“可那时的我年纪尚小,参不透这只言片语的含义。不曾想那件事却成为余殃,火屑飞散,最终牵连到整个枝川家。”

桂也在你身边停了下来:“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讲起这些。所以你每年拿着它,是在提醒自己么?”

——用它提醒自己,憎恨的羽根还不能停止扇动。

他再次看向不知疲倦转动的纸风车,感到这东西忽变得莫名碍眼起来。

你默不作声点了点头,眸光闪过一丝凄凉。

于是他伸手扳过你的身t,将你紧拥入怀。

这时候,你们仿佛听见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几道轰隆隆的炸响,如暴雨来临前的闷雷。

“那是什么声音?”陷进那如炉火余温的怀抱中,你倚向他的x膛,迷迷糊糊问。

“大概是‘蝮蛇’他们行动失败了。”桂仰头望向漫天繁星,慢慢圈紧双臂,“连除夕夜都要煞风景的家伙,果然没有好下场啊。”

正说着,一辆鸣笛的警车从你们身旁飞驰而过。

“结果害得人连除夕夜都要出警。”余光捕捉到独自一人在驾驶座满脸抓狂的真选组副长,你无奈弯了弯嘴角,“那帮家伙还真是不懂得t谅人心。”

“呵,只有这点他们做得还算不错。”想到土方大半夜还要被迫打工,桂忍俊不禁道。

你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脸颊,同样嗤笑着调侃:“真恶劣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再怎么说我也是攘夷志士……!”他抬手想要抓住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的指尖,但在够到以前就让它逃走了。

“怎么会这样!再来一次。”他心有不甘地喊。

“才不要。”对这种事你总是自信满满,“再来也是你会输。”

“赌上武士的尊严,下次肯定是我赢。”

伊丽莎白:「你俩是三岁小孩吗?!」

咚,咚。

说笑间,从山上的神社传来宣告新年的悠扬钟声。

与桂和伊丽互道新年快乐而后分别,今晚这不期而遇的夜游才算告一段落。

但等你回到家,才意识到今年的除夕夜似乎变得过于漫长了。

“银时?”你r0ur0u太yanx,看着那背靠家门的银发卷毛,感到一阵头疼,“我没记错的话,阿妙说的是万事屋今晚会在志村家跨年吧?”

但你定了定神后,很快便注意到他身上的不寻常之处——

一身不知为何变得脏兮兮的白se和服,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擦伤,还能隐约闻到硝烟味。

“啊,本来应该是那样的……”银时顶着副快要si掉的表情没jg打采道,连头顶乱翘的卷毛都泄气耷拉下来,耸了耸肩,“但正如你所见,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

你走上前拿钥匙开门:“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是因为买《jup》出车祸吧?”

“差不多吧。”他躬下身脱掉皮靴,直奔客厅中央的被炉。

“哈?”本是随口胡诌的推测,不想会歪打正着,你感到既离奇又好笑,“你这次又遇上什么倒霉事?”

银时把双腿伸进被炉下,从桌上拿起一个蜜柑,满目幽怨打了个哈欠。

接着,你一边给他清理脸上的伤口,一边听他讲述了与之前在“梦幻教”见过的忍者为争夺最后一本《jup》,在攘夷份子ga0恐袭的卡车上大打出手,却双双被卡车里的je们炸飞的事情。

“结果最后才看清那本书其实是《赤丸jup》!我们到底争了个什么东西啊可恶!”

银时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而桌上只剩下一堆蜜柑皮。还嫌没吃够,又从袋中取出一根糖叼在嘴里。

想起之前听过的那几声来历不明的轰隆隆,你算是弄明白“蝮蛇”残党在今晚的恐怖计划是如何泡汤的了。

——为什么这家伙只是买本《jup》总能碰上这种事?他才是什么漫画男主角吧?

你心不在焉地默默吐槽,拍了拍银时贴好纱布的脸敷衍安慰道:“但你也无意中拯救了江户,是我们的大英雄哦?”

他无动于衷,往桌上一倒继续抱怨:“我可是趴在大马路上跨年的……就算是大英雄,也未免凄惨过头了吧!”

你只得r0ur0u他的卷毛深表同情:“好在没受什么重伤,你就庆幸自己命大好啦。”

对方这才平复下躁动的心绪,往后仰躺在地,同时把整具身子都伸进暖洋洋的被炉,不一会儿便舒服地打起呼噜。

睡不着的你收好医药箱,又从书架上找来一本,掀开被炉坐在银时身边,径自开始。

空荡的客厅缺少电视机的背景音后,显得分外寂静。

“阿景……”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黏糊糊的呢喃蓦地传入你耳中。

“嗯?”

你放下书,低头朝声源望去,或许是见他入睡而放松警惕,还未意识到那是什么别有意图的诱饵,正在引你上钩。

下一刻,你感到埋在被炉中的双脚被对方的g住,来不及反应,竟被他一个翻滚压在身下。

那对重又睁开的红瞳,正毫不掩饰其yuwang地,直gg盯向自己。

“银时。”你眨眨眼,已然知晓他的心思,但也懒得再作挣扎,面se一沉斥道,“你都不困的吗?”

“除夕夜当然要守岁啊。”只见他扬了扬嘴角,扯出贱兮兮的笑。

“新年快乐。”

伴随着他的祝愿,那甜腻的吻也适时落下。

这次是银时?x?你,轻微s要素有。

其他都挺无脑的就是为了爽,食用愉快。

“拿去吧。”

“啊,谢了。”

繁星点点的夜空中,一轮弯月隐于烟雾般漂浮的云层下。从其间透出的淡se月光,半遮半掩,如水倾洒在火堆旁两人的身影之上。

昂首仰望那片从以前起,至今也不曾改变过的星空,你感到它仍是那般璀璨夺目,夺目得以至冷酷。记得爷爷离去的时候,母亲说人si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那时的你对这说法深信不疑,经常在夜晚来临时指向天际,缠着父母问他的星星在哪里。

可噩梦般的一夜过后,每当你再次望见它,犹如一潭si水的内心只余下挥之不去的迷茫。你开始意识到,那不过是个浪漫而温柔的谎言,再怎么安慰自己,失去之物也无法挽回。于是只能在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时候爬上屋顶,悄悄收拾好那又开始肆nve的空洞感。

如此日复一日,直到身边突然出现一只有着奇特银se卷毛的,名为坂田银时的家伙。

最开始的他,只是与你隔了段距离,从不发一语地安静坐着到躺下入睡,与白天满嘴油腔滑调的小鬼简直如同两个人格。对此虽感气愤,你还拿不准对方的心思,便总是把睡得流口水的他背回卧室掖好被角。表面上听之任之,实际却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想看看他这在你看来毫无意义的行为,究竟能坚持到何时。

但超乎你预想的是,春夏秋冬、斗转星移都改变不了那小鬼的所作所为,他在屋顶上与你相隔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不知不觉间,最终你们相互倚靠着坐在了一起。

今晚轮到银时守夜,攘夷军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睡下后,你才有机会把偷偷弄来的糖带给他。战时经费向来吃紧,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负责后勤管理的你从不会任人大手大脚地花钱,糖果这类非必需品自然是从不在考虑范围内,但还是捱不过他不要脸的软磨y泡。

“省着点吃,就这么一根已经是极限了。”守夜的时间总是漫长难熬,你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不忘压低声音嘱咐道。

“嗯。”银时嘴上含混应着,那根糖却还是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毫不意外,无奈耷拉下眼皮,抱紧屈起的膝盖打算就地小睡一会,半梦半醒间,似乎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把自己蜷成一团的身t搂进怀抱中,温暖又舒适。

“银时……放开……”你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无意识蹭上那坚实的x膛。

直到前不久,你才开始明白对方原来不只是满足于在一旁守护,他想要的远b这更多。

抱着你的人没说话,仅是轻轻发出平稳的呼x1声。

自知他不可能松手,你停止动作,嗅着那缕散发安全感的甜味,渐入深眠。

你们总是如此,作为幼驯染和师姐弟可以毫无芥蒂地嬉笑怒骂,但若想更进一步,彼此笨拙得连句甜言蜜语都说不出。既是因为太过熟悉,更重要的是谁也不肯背离眼中所盯紧之物。

若有各自道路能够交汇的一天,这僵局说不定才会迎来转机。

——当下如此便好,因为我们还都只是两个不成器的笨蛋。

印在唇上的浅吻是曾经最ai的老式麦芽糖味,你下意识探出舌尖渴望回味,却被银时逮住机会撬开唇齿纠缠上来,急切索求般越搅越深。

“唔……”不小心中了对方的蜜糖陷阱,你仰躺在地上的身躯先是紧张颤动了下,便渐渐在他双手的抚慰中变得松弛。

银时一面亲吻一面脱去你的羽织,又开始解你的腰带,意识到你这次几乎是没有抗拒,心里有些迫切地想赶快进行到下一步。

你立即看出他的冲动,抬起还盖在被炉下的脚踢向他的腿,冷静提醒道:“不可以心急哦?”

客厅里没开暖气,仅有被炉一个热源,如果就在这里做也太难受了。

被这一脚踹回现实,银时领会到你话里的意思,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走进卧室打算先把暖气打开。

“嘶……好冷!”打开房门的瞬间,他被扑面而来的寒气袭击得打起哆嗦,边找暖气开关边大声吐槽,“喂喂,这里是什么北极冰窖吗?阿银要被冻成冰雕了!”

你也趁此时爬上沙发,好整以暇趴在靠背上懒懒回击:“只是因为开暖气太耗电了,每到冬天电费就成倍地涨,少开一天是一天。”

“好歹也是个大小姐,现在连交电费都这么抠门……”银时碎碎念地抱怨着,开好暖气关上房门朝沙发走来,从你背后欺身压上,两手毫不客气地隔着布料r0un1eshangru,“怕冷的话,衣服就先不脱了吧?”

“嗯。”听见那个让你不爽的称呼,你回过头睨了他一眼,“已经穷困潦倒成这样,就别再用那个词叫我啦。”

“但是落魄大小姐的设定也不错啊……”他低声嘟囔,用手指挑逗你逐渐发y挺立的rujiang,“矜持的衣装下身t却这么容易有感觉,可ai过头了吧。”

被强烈yuwang驱使时,银时的声音b平常都更低哑,说完凑上前开始t1an吻你的耳背。

倾吐的热气激得你腰际触电般一震su麻,像只通t柔软的猫咪趴在椅背上轻喘。全身正在依靠本能,向机敏的掠食者释放出香甜诱人的荷尔蒙。

“哈啊……你还真是……”你惬意眯起眼睛,感到t温稍微升高了一些,已然知晓这是久旱逢甘霖的身t反应,嘴上依旧断断续续地念着,想再说些什么还以颜se。

但他没打算给你机会,抬手托过你的脸,径直递来一个深吻。

这个吻b刚开始时要更激烈和长久一些,直到你几乎快无法呼x1,扭动身t想要挣脱的时候,银时才留恋不舍地分开。

双唇分离后他仍扶着你的下巴,像是在近距离观察你表情中的细枝末节。被指尖拨弄的蓓蕾将源源不断的yuwang输送至乱作一团的大脑,x口随着几道深呼x1上下起伏。

“师姐在发情呢……”那对g人心魄的红瞳撞入已变得模糊不清的视野,你听见他同样越来越粗重的吐息,拇指拂上你被吻得嫣红的唇,轻笑两声感叹,“真se情。”

“呜……”你感到难堪地偏过头去,无法反驳他的话,只能在他松手后倒回沙发,伏在软垫上羞红了脸颊。

“果然……”这些反应让银时更加确信地说道,r0u着x部的双手贴着曲线滑下,扣住你的腰慢慢抬成t0ngbu上翘的跪姿,“下面肯定也sh透了吧?”

你呼x1一滞,因为被他说中了事实。

“银时,不要看……”上半身仅有一个支点,眼前是片白茫茫的墙壁,看不见对方表情的你有些不安,垂着头发出一声呜咽,“平时的我不是这样的……”

银时正在揭你下身衣摆的手顿住,盛满yu求的si鱼眼眨了眨,g唇浅笑道:“我知道,要是这发情的样子让外人看见可不得了啊。”

说着,他一把掀开和服下摆,还恶趣味地拍拍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圆t。

“啊……!”你禁不住扭腰叫道,羞耻地发觉腿根间却因此接收到更多快感,已经濡sh内k的ayee再次失控涌出。

心思恶劣的抖s听见你猝不及防的惊呼愈加亢奋,可他只是耐着x子伸出手指,将仅能堪堪遮住x口的内k拨向一边,就着滑腻的汁ye轻柔摩挲起蜜豆。

安静的屋内响起些微水声,不甘心就这么任他摆布,你像在和银时较劲一般,sisi咬着牙,不再发出半句sheny1n。

“上次做的时候倒是更坦率一点,今天是想玩什么新的py吗?还是说……”仍有余裕的他躬身而下伏在你的耳侧,语气突然冷了一瞬,“之前只是因为初恋对象在场,师姐才那么兴奋?”

刚才一直在温柔抚0的指尖,猛地朝里顶弄突向深处,在sh滑的甬道内进进出出,肆意搅动。

随着那前后耸动仰起脖颈,你终于忍耐不住地松口,惊慌失措辩解道:“啊啊……才不是!”

他一直为你最初接受了辰马表白的事情耿耿于怀,对此你是清楚知晓的,但从未心生歉疚,反正最后证明有错的也不止你一人。可时间久了再被他提及,此刻却突然新添奇怪的懊悔感,充斥着卷入q1ngyu漩涡的大脑。

能够读出你此刻的混乱,银时心里一阵暗爽,不再继续追问,默然弯下腰,将顺着腿根潺潺流下的ayeet1an舐g净。

准确找到你敏感点的手指仍在持续碾磨,即将击垮你处于崩溃边缘的理智。

“银时……我……”你努力从g渴的喉咙念出他的名字,两条腿支撑不住地发抖。

“要去了吗?”再次扳过你已染上绯红seq1ngyu的脸,银时手上的动作愈发激烈。

当你颤动身t达到顶峰的那一刻,他看见那个变得终于愿意只在此刻敞开内心的nv人,转身将自己拥入怀中。

紧紧相依偎的两人,彼此听见对方急促的吐息与心跳。

片刻后,感受到你用手掌蹭着他腿间隆起的那处炙热,银时无奈笑道:“真是的,你那么想要就直说嘛。”

“嗯啊,超级想要。”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你有气无力应道,惺忪的眸光闪烁着顽劣,又坏心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银也忍不住了吧?”

“唔……!刚才是谁说别急的啊喂!”脸颊顿时飞满红霞,他强忍下想要就地来一发的念头,起身抱着乱0一通的你走向卧室,“先去床上再做啦!”

进入暖洋洋的卧室后,你竟感到有一丝不习惯,有种从冬天一秒入夏的错觉。不过待身上的衣物都一件件褪去后,那gu燥热感才开始缓慢平复。

未等平复多少,武士布满新旧伤痕的健硕躯t向你压来,带着些不容反悔的强y情绪。当银时将昂然挺立的roubang前端抵在濡sh的入口时,他的脸上是极为少见的认真。

你知道他只是忍耐了太久,笑着抬手附上他还贴着纱布的侧脸,轻轻捏了捏那软r0u,像是在主动邀请。

得到应允的他也不再等待,向前挺动腰部,将粗yx器缓慢送入温暖的花x中。那个雨夜过后,魂牵梦萦了数月的满足感重又将空虚的躯壳点燃,刺激得他重重喘息一声,将那从相连处传遍全身的柔软与温情,尽数贪婪纳入x中。

在他进入的那刻,你敞开的双腿微微抖动了下,化作秋水的眸中映出他渴求之至的神情,t内被填满的饱胀感从未如此清晰,包裹着他的软r0u已开始迫不及待将其绞住。

银时握着roubang又向里探了探,扬起一抹坏笑:“今天怎么那么主动?师姐真到发情期了?”

“哈啊……你才到发情期了吧!”你揪起他的一簇卷毛嘴y道,两腿却主动从后圈住他的腰。

“你这样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将几乎已经蹭到g0ng口的roubang向外ch0u出又狠狠t0ng入,听见你骤然高昂的y叫后,他才像是认为自己获胜般,伏在你身上继续前后ch0uchaa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盈满两人重叠的喘息与jiaohe处黏连的拍打声。你们总是在进行到这一步后,先前互不相让的口角才会暂时消停。

熟悉你身t的幼驯染行动不似嘴上强y,富有技巧的顶弄透露出想令你舒服到升上云端的意味。甘甜sh润的吻从耳廓开始,再到脖颈、锁骨与rujiang,细密照拂到每一处敏感带,把你对他的yu求反复拉扯至极致。

——希望你我独属于彼此。

你清楚这只收敛爪牙的银se野兽对自己执着的独占与保护yu,这是你们从二十年前相识起就注定迎来的结果,历经阻碍也不曾磨灭。

分离多年又重逢在江户,看见醉倒在路边的困兽时,即便知道只会让彼此更辛苦,你依旧无法装作路人侧身经过。

曾以为与之早已分道扬镳,却发现始终忘不掉这道银se光芒。

“唔嗯……”当那个绵长的吻终于回到唇边,你探出舌热情迎接,双手也环上他宽阔的背,久久不愿放开。

仿佛因他求ai的心思得到回应,你感到身下的捣弄突变得愈发猛烈。几乎承受不住那阵爆发式的快感,你只得松开唇,忘我地叫出声,进入ga0cha0来临前短暂的意识空白。

“去吧……”银时一手从后搂住你瘫软的身躯,另一手探往下方按上兴奋到凸起的y1nhe,停下ch0u送的动作,在那热到快融化的huax和持续涌出的iye刺激下,觉得自己也快要抑制不住。

在身下连续不断的颤动中,你收拢双臂将他抱得更紧,许久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你微微张口轻喘着气,正望向天花板出神,却又被他调转了上下位,t内的roubang退出后再度从下方贯穿。

“啊呀……!”

“别分神。”

银时仰面凝视着那泛出泪光的琥珀se瞳眸,伸出双臂揽你入怀,渐进加快ch0u送的速度。粗长的r0uj在刚刚ga0cha0过后的甬道内继续进攻,不带丝毫怜悯,将他这些年来的全部思念灌注在每一次顶撞和冲刺中。

感受到对方陡然升温的情感,你酸软的躯t不禁战栗,五指嵌入那有些汗sh的银se卷毛中,浑圆绵软的rr0u与结实饱满的x肌厮磨着,垂首伏在他耳边喘息不止。

沉浸在由隐忍的ai意汇成的川流中,两人的jg神也仿佛合流后慢慢融为一t。平日里难以说出口的话语,方能借由这破开一角的心防切实传达。

抬手抚摩你的后颈,他突然停下动作,感到释放过一次后的躯壳重又被空洞感填满,对着顶灯长舒一口气。

“银时?”你支起身t,从上方俯视着他看起来怅然若失的表情。

他幽暗的红瞳散出贪恋的光,两手扶住你的腰侧:“还不够啊。”

“啊?等等你g嘛……!”

没来得及问完话,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又回到他的身下,被那重量和力气sisi压制动弹不得。

“好重!”你皱起眉试图挣扎,一边恶狠狠怒骂,“你不是刚完事么?给我差不多一点啊喂!”

“才一发而已,你在小看阿银吗?”银时握牢你胡乱挥动的两手腕按回床垫,用他一贯的无赖语气反问,“师姐就放心好了,今晚会一直做到你满足为止哦!”

“别自作主张给我加不存在的台词……唔!”你屈起膝盖顶向他的两腿中间,但这次进攻也被他用腿脚轻松化解,随后落下一吻堵住你还喋喋不休的嘴。

你勉力以舌尖与他缠斗,但依旧在那不容分说的攻势前败下阵来。夹紧的双腿被再度分开,一个灼热的y物触上已是溃不成军的软r0u。

“这眼神明明就在说很想要嘛。”结束这个吻后,他双手撑在床上将你困住,t1an了t1ansh润的嘴唇意犹未尽。

你自知拿这人一点办法没有,将头侧向另一边,脸se微红,算是默许了他的任x。

“真可ai。”

“别废话了快点做。”

新年第一天,晨间g净的光从百叶窗缝中,漏进这间狭小的卧室。你背靠床头手捧那本没读完的,身边躺着的,是一团还裹在被中酣然沉睡的银毛兽类。

抬起头舒展一下脖颈,你突然从对面的梳妆镜中看见,昨夜的翻云覆雨在你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只能假以时日等待它们自行消褪,于是略显苦恼地抬手r0ur0u光0的肩背。

似是被这阵动静惊动,被褥下的人蠕动了下身子,但没有醒来。

你轻轻合上书重又躺回去,想到他昨夜没再说什么奇怪的梦话,睡得还算安稳,便安下心进入浅眠。

过了一会儿,你隐约感到身旁的人翻过身来,从后方贴近将自己拥入怀里。

“一起去初诣吧?”

“好。”

交握的掌心缓缓扣紧,仿佛在起誓一般,这是你们交付给对方的无声契约——

守护你,直到最后。

前半是土方视角的小小总集篇,后半是if线和毫无逻辑没头没尾的一个梦。

后半纯纯黑车警告,土方x你x总悟的拷问室py,全程土方视角,总悟无台词。要素齐全,ooc预警。

土方十四郎还清楚记得,初次遇见那个名叫枝川景的古怪nv人时,是在和冲田总悟去歌舞伎町微笑酒馆寻近藤先生的路上。

一袭典雅的米se和服修饰出高挑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及肩长发是浅淡温柔的亚麻se,但最引他注目的,是那双澄澈纯净的琥珀se眼睛。

从外表和气质上看,理应是个出身富贵的大小姐。

——不像是会出现在这条街的nv人。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用一见钟情来形容的话,又太过夸张。

“我们是真选组,这位小姐,你有违反‘废刀令’的嫌疑。”见她并非官差却拿着柄十手对一个醉汉训话,土方觉得有必要调查一番,于是从制服口袋掏出证件举到她面前,用例行公事的口吻发出通告,“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nv人不得不中断训话,醉汉趁此机会跑得没影。她轻叹口气收起武器,那双仿若能刺透人心、却又像在一直注视着远方别处的眼睛,终于直白向他望来。

不知怎的,那道审视的目光有如冬夜刮过的一阵冷风,携着凌厉的风刃,让土方不禁打了个寒战。

“警察先生,这是我的工作。”她淡然道,声音婉转动听,语气却透着疏离与冷漠。

“工作?”

“这家酒馆的老板雇我来当保镖。”左右看看两名身穿笔挺黑se制服、腰间佩刀的警察,nv人眉心微蹙浮出一丝不耐烦,“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土方夹着烟的手微顿,心底闪过一瞬犹豫,但总悟已经不由分说拿手铐锁住她的双手,彻底截断了他的退路。

“喂,总悟!”他心急叫道,“你想做什么?!”

“我们也是在履行职责哦,土方先生。”

土方狠狠盯向给自己挖坑的下属,觉得这小鬼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尽管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你们江户警察就是这么对待一般市民的?”被逮捕的嫌疑人毫无怨言,甚至开始笑yy地挖苦,把手铐锁链晃得叮当响,打破了两人的对峙,“好吧,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土方本以为真如这nv人所说,她不过是个寻常保镖。不想把人带回屯所后,当一件件散着寒光、似乎还能闻见血腥味的冰冷铁器摆满审讯室的桌面,他只能愣愣对着那桌东西,吃惊得g瞪眼。

总悟似乎对那些形态各异的武器兴趣浓厚,逐一拿起问她这个是拿来做什么,她都乖乖照答不误,直到近藤听见队士们议论起她的名字,匆匆闯进审讯室与她相认。

那什么“枝川道场”、“无我一流”和“逸津流”,土方觉得饶是自己办过最头疼的案子,也远不及这堆东西信息量巨大。

原来这才是那双眼中的所见之物。

想不到这位出身道场的落魄千金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觉悟,身为警察他当然是希望送那些罪人下地狱,但事件已过去二十余年,恐怕他们很多都已命丧h泉。他不知怎么做,才能让她断掉复仇的念头,停止继续弄脏双手。

那之后,土方调动小部分警力四处打探,除了知道“逸津流”早已分崩离析难觅踪迹,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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