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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和你接吻

 

瞿思杨怎么会和这样危险的人住在一起,而且看样子他俩关系还挺好。

医生摇了摇头,继续配药。

年轻人的事他也管不到。

“好,这下麻烦您把裤子脱一下,我为您检查一下下半身。”医生把药放在一旁,转过身礼貌地说。

“腿上没伤,不用检查了。”拉查克信誓旦旦。

“啊……呃,这,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医生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把口罩收得更紧,“瞿先生给了我很多钱,我必须尽职尽责。”

“请您不要让我为难。”医生越说声音越抖。

拉查克往阳台上扫了一眼。

瞿思杨么,他难道是觉得自己在监狱会被人性侵,还是说他觉得自己会主动求狱友肏他。

医生检查完走前特意去阳台和瞿思杨说了几句话。

拉查克坐在床边等着,看着医生最后出来,避着他的视线绕道而行,医生这样表现让他内心极度不安,手指下意识抓紧床单,缓解内心的焦虑。

“厨师待会儿过来,”瞿思杨看了眼手机进来,“想吃些什么?”

拉查克摇头,眼神闪躲:“随便弄点吧。”

“怎么了?”瞿思杨靠坐在他旁边,看他,“身体不舒服吗?”

拉查克嘴抿了抿,没有说话,片刻后开口,“没有不舒服。”

他起身,拿着桌上的药看了看,“医生和你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他说你要好好休息,还说你在监狱受了伤,这几天要好好静养。”瞿思杨看着他的手,“还疼吗?”

拉查克把那只手背在身后,坐在书桌上,“就这些?”

“你不相信吗?”

“当然不是,”拉查克跳下去,走到他面前,弯腰伸手勾住他的领口,不断凑近他,“除了这些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瞿思杨微微一笑,“没有,需要我发誓吗。”

拉查克低头看他一眼,而后俯身亲上他的唇角,瞿思杨没有回应他,他干脆吻上瞿思杨的唇,有些急切的加深这个吻,他把胳膊搭在瞿思杨肩上,跪在他腿间。

瞿思杨半搂着他,浅浅用舌头回应了一下,不算敷衍,但绝对没有以前那么热烈,这让拉查克心凉了一瞬。

“嗯……待会儿该吃饭了。”瞿思杨搂着他,反身将他压在床上,手背蹭过他的脸颊,又往下按着他平坦的肚子,“应该饿了,现在这个时间点都可以吃晚饭了。”

“不想和我做吗?”拉查克眼神变得勾人蛊惑,“你以前可是不会拒绝的。”

右手食指不停在他胸口打转,拉查克松开搂着他的手,顺着他的侧颈摸到锁骨那,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

“我想,但现在你养伤最重要,”瞿思杨捏了捏他的下巴,带着笑意说,“在满足欲望之前,我更希望你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他起身,把被解开的扣子又重新系好。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让厨师多弄些菜了,总会有你喜欢的。”

“如果累了就在这睡一会儿吧,晚饭弄好了我会过来喊你。”

“哪边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时和我说。”

“……”

瞿思杨走时叮嘱了很多,但拉查克基本没听进去,他完全沉浸在瞿思杨猜忌他的假象中。

误会就误会,他什么变得这么感性了,居然开始在意别人的意见和看法了。

拉查克翻了个身,他确实累了想睡觉,在监狱他就没睡过好觉,每天都提心吊胆地生活,比在赌场还要难熬。

他去洗了个澡,没准备睡衣就直接裹着浴巾出来,又从柜子里随便拿了一件瞿思杨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当睡衣穿了。

在他睡下没多久,瞿思杨上楼看过他,看他正熟睡,便通知厨师晚点过来。

瞿思杨坐在床边沿,帮他掖了下被子,看着他鼻梁上的淤青,心疼地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鼻梁上有伤还要索吻。”瞿思杨顿了一顿,“真不愧是你。”

走前他把房间的窗帘关好,特意放轻关门声。

窗帘厚重,合上的时候房间内的最后光线也被遮挡。拉查克中途被噩梦惊醒过两次,还以为已经天黑了,又接着睡。

他翻了个身,十岁因被侵犯去警察局报警,然后被警察羞辱的画面历历在目,那些白人警察的嘲笑和不断询问细节的嘴脸令他作呕。

在被子里蜷缩的身体有些犯冷,他就蜷缩得更紧,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躺着,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盯着前面发呆。

“瞿思杨?”他试着喊了声,但房间内没有人回应。

他把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拿出来,给瞿思杨发了个消息。

——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瞿思杨一时没回,拉查克又躺回去,换了个姿势。

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瞿思杨走过去开了床头灯,看着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手揉了下他的额头。

“要不要再睡会儿?”瞿思杨坐在旁边看他。

拉查克摇摇头,“我饿了。”

“点餐吧,想吃什么。”瞿思杨起身去帮他拿衣服,递给他一个平板和触屏笔。

拉查克随便写了几个菜,然后把平板放到一边,静静地看他。

“你睡哪儿?”拉查克问。

“这儿。”瞿思杨指了一下地面。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瞿思杨惊讶地看他,“当然可以,怎么突然问这个。”

拉查克把脸缩在被子里,“手受伤了,你帮我穿衣服。”

“好——”瞿思杨掀开被子的一角,手伸过去把他抱起,另一边打开房间的灯,光打开的时候,拉查克眼睛刺痛了一下,差点睁不开。

他缩在瞿思杨怀里,跪在床上,任由对方帮他换衣服。

套衣服的时候,瞿思杨的指腹有意无意的蹭过那些伤口,不疼,但很敏感。

“医生和我说了原因,”在衣服滑下来的时候,瞿思杨把他搂紧了一点,“痛吗?”

拉查克手垂在他肩上,低头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不痛,别担心我。”

瞿思杨俯首吻了腰上的伤口,细微的痒让拉查克忍不住颤抖。

“嗯……嗯——快穿衣服吧。”拉查克按了一下他的肩,挑起他的下巴说,“之前拒绝我,现在又想要,不行。”

瞿思杨仰头笑着看他,手松了点,帮他最后把衣服穿好,又顺了顺他的头发,带着他去楼下。

点心已经做好,瞿思杨把布丁推到他面前,“先吃点吧。”

拉查克用叉子蹭了点,挑剔地尝了一口,“你今天下午本来是要去公司?”

“对。”瞿思杨注视着他,“但公司今天没什么事,不去也行。”

“你爸把公司交托给你了?什么时候的事?”

瞿思杨手指点了点桌面,“一两周前。”

“累吗?”拉查克咬着叉子,“你还没毕业吧,学业和事业兼顾得了吗?”

“还可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累。”瞿思杨按着他的手,“一直留在这……不上课我就会过来陪你。”

“不可能的,”拉查克把餐具放下,两手搭在一起,“我不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瞿思杨问。

“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仅仅是肉体的欲望。”拉查克转头看他,目光坦诚,“你敢说不是吗?”

“不是。”瞿思杨很笃定。

“好,那我问你,”拉查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我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你最担心什么?”

“当然是你的人身安全,你有没有受伤。”

“是吗,”拉查克看着那只被吃了一点点布丁,“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要预约医生?”

预约医生?

瞿思杨想到那天的那通电话,果然是他接的。

“我没有生病,”瞿思杨说,“我是想询问一下你的病情,骨痛,我想知道该怎么治疗。”

拉查克捂了一下脸,把脸转到另一边,“治不好的,你不用问。”

瞿思杨还想再说些话,但菜已经上好了,他只能先忍着。

整个吃饭过程他偷看了拉查克十几次,那人面色如常,看起来没有被影响到。

“我吃好了,你呢,”拉查克看了眼他面前没被碰过的饭,“我们谈谈吧。”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瞿思杨靠着椅背,抬眼看他。

“等你开学,我就会离开,”拉查克说,“不要妄想囚禁我。”

“你不可以离开这,”瞿思杨平息了一下心情,“警方已经在通缉你了。”

“通缉我?”拉查克笑了一下,“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在通缉名单上了,不还是活到了现在。”

瞿思杨欲言又止,最后哑口无言。

“……我不想你走。”

拉查克看他,“你什么时候对我厌烦,什么时候对我失去兴趣,尽快吧。”

瞿思杨惊道:“不,我不可能对你这样,永远不可能。”

“哈哈哈哈,”拉查克拍了拍手,“你来找我不就是一时兴起吗,来找我接吻不也是一时冲动,包括和我上床,难道不是你为了发泄情绪,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起身朝瞿思杨走进,抬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在你喝醉那天,我看了你的手机相册,为什么存我受伤的照片?”

“你那时候还不喜欢我,不然怎么会拍下那种照片,”他松了手,绕到瞿思杨身后,手托着他的下巴,“你觉得我们之间是日久生情吗?”

瞿思杨轻笑,“原来你都看过我的手机了。”

“冒犯到你了吗?”拉查克问,“那不好意思,我的窥私欲就是比较强。”

瞿思杨握着他的手,“我要是说,确实是日久生情呢。”

“三个月不到,”拉查克手比划了一下,“我们从见面到现在不到三个月,时间不长,甚至还没有我和……随便一个情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

“罗萨吗?”瞿思杨问,“他是你的情人?”

拉查克微怔,“你怎么知道他?”

“委内瑞拉的狙击手是他安排的,狙击手死了,他也死了,谁杀的?你吗?你为什么要动手?因为他们要杀我,所以你才动手,拉查,你在逃避自己的感情。”

瞿思杨起身,朝他走近,“拉查,你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吗?”

“你调查了那件事,”拉查克别过脸,“也对,毕竟是和你有关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这件事和你毫无关系。”瞿思杨目光期待坚定,像是肯定他一定喜欢自己,“还是说你本来就爱多管闲事,可是据我了解,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拉查克被他逼退到墙壁那,背紧贴着冰凉的墙身,“还人情,你救过我一次,就当我还你那次人情了。”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放在心上……”瞿思杨手压着墙壁,俯身看他,“我那晚去找你,你可是没有一点犹豫就抱着我和我接吻。”

拉查克脸转到一边,不去看他,解释道:“我以为是我的哪个情人,毕竟那个时间点来找我的,只能是要和我做……”

话未说完,瞿思杨就把手穿过他脖子和墙壁之间的空隙,扣着他的后脑勺,强势地把他的脸转过来和自己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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