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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齐霁月”死于海难

 

两个月前。

“ok,来抽签吧!抽到的就去扮游游拉客!”

小妹灵微搓了搓手,又放到嘴边哈了两口气,对自己的运气充满了自信,她略显兴奋的说道。

清晨,freedo面包店内,现有的三名员工正襟危坐,除了小妹,都郑重其事的面对圆桌上放着的抽签纸杯。

二妹钱新月轻咳两声,“那么开始吧,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先抽签!”

齐霁月先前已经听过事情起因,对装扮大型玩偶去街上揽客的工作量没有什么意见,店长说这会算额外的工资,还是日结,所以几人对这项活动都很期待。

准确的说,是缺钱阶段的齐霁月很期待。吉祥物“游游”的玩偶服很大,还很笨重,两个女生年纪最大的才二十一,细胳膊细腿的,通常两个小时下来就已经累到瘫软。所以老实说她们也不是很期待。

很快分出抽签顺序,灵微第一个抽,她嘿嘿一笑,用“点羊”的方式很快拿出一根。牙签根部没有红色标记,她欢呼一声,压力给到了钱新月。

“小齐哥,你先吧。”钱新月呼出一口气,“我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齐霁月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了五秒钟,从两个一模一样的牙签中拿出其中一根,然后利落的展示出来。

牙签根部绑了个红色结绳。

“好耶!感谢小齐哥!”灵微和钱新月互相击掌,很快把一米七多的玩偶服拿出来,催促齐霁月去换上。

等她们七手八脚的帮齐霁月“套”进去,灵微摸着下巴对身旁同样姿势的钱新月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海里浮现是小齐哥在里面,游游显得格外眉清目秀。”

钱新月深感同意,她啧了声,“感觉有点亏啊,明明可以靠小齐哥的美貌去拉客,偏要靠……”她上下打量两眼在努力适应的笨重玩偶,啧啧遗憾,“这只笨狗。”

“游游”的形象来源于店长养了一只萨摩耶,所以作为吉祥物的游游,被设计成了一只雪白可爱的微笑天使。

“哪里笨啦!”灵微拂了拂耳边落下的碎发,不满的说,“我画的多可爱呀!”

齐霁月摸了摸头顶的粉色蝴蝶结,从内到外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嗯,可爱。”

沿海城市一般气温都很温和,而作为在地图上都看不见的边缘城市,福泽市也是如此。只是最近几年冬季,多多少少还是因为全球气温变化而降低很多,到了十二月份,温度基本上就稳定在了个位数。

自上次抽签后的两轮抽签都是齐霁月抽到“红签”,于是穿上玩偶服去街上发传单拉客这个重任就交给了齐霁月。

他向店长反映了一下“游游”除了笨重之外还有些短小,每次齐霁月都要弓着腰才能穿进去,店长听闻很是重视,第二周就更换了新的玩偶服。

于是除了每日赞美陈医生外,齐霁月又多加了一个人,易店长。

易店长人真好啊。

十二月下旬的一个周六,齐霁月已经可以熟练的穿好玩偶服,要去的宣传街道也不再迷路,他向每一个路过的行人分发面包店的传单,如果遇到小朋友,还会分两颗准备好的糖果,再向小朋友挥挥手。

上辈子齐霁月也做过类似的小时工,那时候他刚出大学校园,找工作屡屡碰壁,为了不跟家里人妥协,他刷过盘子,做过饭店服务员,也顶着高温穿笨重闷热的玩偶服在繁华街道发传单。

齐霁月喉咙发痒,在厚重的服装内还有些呼吸不畅,他轻咳两声缓解,感叹这身体可比上辈子病弱多了。

拜五岁那年高烧所赐,齐霁月每逢换季都会染上风寒,吃药调理也仅仅是让身体不被感染的那么严重。在齐家时有父亲和司荀时刻关注,现在因为工作繁忙,齐霁月咳了两天才反应过来,又到了换季时间。

活动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齐霁月坐在街道边休息区的长凳上喘了口气,气没喘匀,转头从内部透明视线看到隔壁坐了个非常熟悉的人。

那人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只是身形瘦了许多,长时间没修理的刘海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唇角向下撇,一整个阴暗孤僻的初中生。

齐霁月嘴角略微扯了下,不知道司荀怎么会在这。按剧情走向,他现在应该准备明年春季比赛,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主角在比赛中感情升温,而不是丧里丧气坐在一个不知名小城市的街边。

他顿时感觉有些难办,要是没看见还好,就当不知道,不熟,他不仅碰见了,还坐的很近,这小孩就坐他旁边,一副要哭的样子,齐霁月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最初齐霁月是真切实意的讨厌这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子,为母亲感到不值。他对父亲没有好脸色,对所谓的弟弟也冷言冷语,可梦中那个向着海水张开双臂倒下去的身影,至今令齐霁月感到心悸。

齐霁月太了解司荀的小表情了,眼角耷拉,唇角两边向下一撇,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他有多少次恶语相向,司荀就露出这表情多少回。

许是察觉到身旁不远处或明或暗的视线,那边少年有所察觉的转过头,齐霁月下意识回避掉视线,假装很忙碌的看风景。

他就这样陪司荀坐了很长时间,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齐霁月眼睁睁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小孩的肩膀一会比一会塌,最后直接屈起双腿,把头埋进胳膊里,过了一会,又继续看着来回走动的人群。

太阳下山,天色暗沉,齐霁月到了要下班的时间。

这段时间齐霁月想了很多,一边走神想如果去医院会不会遇见陈医生。旁边少年的手机响了。

响铃快要结束的时候,司荀接了。

“……嗯,嗯,明天回去,知道了。”

齐霁月莫名松了口气。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在这个说着要回去却还坐着一动不动的少年面前,打招呼般的举起毛绒绒的狗爪挥了挥。

就像是面对普通的小朋友般,齐霁月先是递了面包店花里胡哨的传单,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剩余的橘子糖果。他在虚空摸了摸司荀的脑袋,在圆润的萨摩耶脸上比划出一个笑容的表情,托腮歪歪脑袋卖了个萌,随后半蹲下来,把糖果放在司荀的手掌心。

一套娴熟的哄小朋友流程。

虽然这个小朋友已经十五岁了。

最后齐霁月站起来,做了个再见的挥手动作。

司荀的表情有迷惑,有怔然,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发音。

而齐霁月已经走远了。

感冒咳嗽加上被闷了好几个小时,齐霁月刚回到出租屋就躺床不起。他摸索着枕头底下的旧手机,想打店长电话请个假,接通时说话语气弱的不行。

通话什么时候挂断的齐霁月不知道,头脑昏沉期间,额头上突然被冰了一下,有人一直在低声询问他的情况。半梦半醒间,嘴里被喂了甘甜的水,然后被哄着吃下了几粒药。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齐霁月蓦然想到在司荀刚来齐家的那几年间。那时候他对司荀并不好,可司荀还是会动作生涩的喂他吃药,用湿毛巾给他擦身体降温。后来司荀长高一点就喜欢半抱着他,吃完药后就用糖水化解苦涩,把冰糖雪梨一点点喂给他吃。

齐霁月胃口不好,司荀就会做很多小甜点,连哄带骗的让他填填肚子。

这次生病,竟让齐霁月走马灯似得好像看到了司荀。对方长的更高了,脸部线条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柔软,他伸出手摸了摸司荀的消瘦侧脸,哑声开口:“司荀。”

“司荀”身体顿了一下,接着弯腰靠近,意义不明的回道,“嗯?”

齐霁月静静凝望初见时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眸,经过时间洗礼,变得齐霁月都看不透里面的内容,他向前倾斜了脸颊,问了最想知道的事情,“司荀,那天,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他的声音极轻,带着淡淡的疑惑和道不明的缠绵,因生病所带来的热气,扑在了“司荀”耳边。

“司荀”没说话,等齐霁月扛不住的闭上眼睛,唇边传来了一阵温热,久久没有移开。

……

“司荀是谁?”店长这样问道。

事情过去一个星期,齐霁月病都还没好利索,对那天的经过非常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说其他的,比如系统,上辈子什么的,但司荀这个名字被问出来,那天就一定说过什么。

齐霁月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解释。

店长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悠悠喝完后开口:“你想起什么了吗?”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

齐霁月嗯了声,“这个人时常出现我的梦里,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脑海里会不自觉冒出他的名字。”

初醒那会梦境频繁,齐霁月说的实话。

“看来你也有一段精彩的故事。”店长摇头,半是调笑半是感慨的说道。

齐霁月不置可否,敏锐的抓到某个字眼,“也?看来店长你的故事也很精彩。”

“精彩谈不上,鸡飞狗跳差不多。”店长说,“你觉得你们是什么关系?”

“兄弟吧。”齐霁月说了实话,还是亲兄弟。

店长笑而不语,“我可不会天天梦到我的弟弟,看到他我就烦,如果失忆还来烦我,我会想把这个人找到,然后给他一拳。”

齐霁月深有感触,他认同的点头,“但我不会去找他。”

“为什么?”

“如果我们关系很好,好到我都能梦到他,按理来说他应该会来找到我。”鸳鸯锅里还在咕嘟嘟的冒泡,肉菜都烫熟了,他夹起一筷子,吹了吹热气,朝店长笑了笑,“可是你看,我来到这里已经四个多月了,没有一个人来找过我,说明我们关系不是很好。”

等把这口咽下去后,齐霁月看着小火慢煮的清汤,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店长,“阴谋论一点,有可能我掉入海里都是人算计的。这样的环境,回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想好好活着。”齐霁月说。

但齐霁月知道这场海难是必然的,他会踏上远行的游轮,返回途中会遭遇自然天气破坏,整条船都危在旦夕,能活下来都算世界出了bug。

毕竟在原定的世界线中,“齐霁月”死于海难。

“你想法转的挺快。”店长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他有些失笑,“倒是我想多了,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之类的。”

“……怎么可能。”齐霁月听着惊悚,亲兄弟变情人?父亲会被气死吧。

店长看向齐霁月的目光意味深长,换了个问题,“那你有考虑交一个吗?”

杯中清酒随着灯光一闪一闪,齐霁月拿起来抿了一口,味道辛辣直窜鼻腔,他不适的皱了皱眉,抿了一口又一口。半杯下肚,齐霁月安静了一会,认真说道:“没有,不会考虑。”

一日今年始,一年前事空。

这条商业街街边有一片小花圃,开了谢,谢了开,齐霁月从普通的店员,成了烘焙师学徒,在客流量不多的时间里,他都在面包房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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