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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晚餐的气氛是在沉闷且各怀心事的情形下进行的。同桌的三人,大概就属艾琳最真正在享受美味的佳肴。她慢条斯理地吃着今天的主菜局龙虾。这道菜若在以前,她可能在动口之前要想个好几回原因无它,过高的卡路里让她却步。但自从“意外”发生后,她对食物的观念有着彻底的大转变。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没人能预料到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了让往生之后的日子不感遗憾身为人类,就要好好地享受每一分钟、享受活在当下的快感里。再说,她觉得自己实在太瘦了衣服一拉开就能清楚地看到肋骨为了健康因素以及美观,说什么她都不能忌口。而且要真的超重的话,她多的是减肥的方法,根本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好像只要是女人,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两种减肥食谱。杰森试着找些有趣的话题与两人攀谈,只不过每回当他和艾琳对上话时,维克投过来的警告眼光,又让他不得不硬生生停止进行中的谈话有些事情,他觉得十分的奇怪。虽然维克和艾琳两人是没有血缘的兄妹,但是他们成为“兄妹”这关系也有好些年的时间了,况且两人的年纪有段不小的落差,同时就他所知,维克并没有吃“嫩草”的习惯照道理来说,这两人根本不可能激起任何的花火。可为什么他总觉得维克投向艾琳的眼光是种近乎怨怼的控诉?而每回他和艾琳多谈上几句。维克便像要宰了他似的瞪着他,仿佛在对他做无声的警告,颇有要他离她远一点的意味。包让他觉得好奇的是维克的肢体语言已经表示得如此清楚,只差没将他的意图给吼出来而已,连他这个不相干的的第一句,维克便已经不请自入。“维克,下回你要进门前,麻烦你先敲门。”她放下书,发现他比她预期的还要来得早她还以为他能撑个一个半小时左右,没想到她高估了他的耐力。“这好歹是我的房间,请你尊重这房间主人的领地权。”拿“男女授受不亲”这理由来压他,肯定不管用,因为他们之间不可简单的“授受”关系而已,他们做得还要更多更多。“你刚和杰森到底在谈些什么?”维克阴沉的脸色,让人不禁以为他和艾琳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没什么啊,”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不过就是打声招呼,问候一下而已。”这没什么好说的,就算她在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刚好他们有攀谈的机会,她也会这么的虚应了事。“我不相信!”他很想相信她所说的,但当时他们脸上愉快的神色教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她的说词那时的他们,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谈得可起劲了!若不是他适时插了进去,还不知道要聊上多久!“你不相信?”这男人真是奇怪,她说了实话还不信,难不成真要她说出她和他的朋友一见钟情,进而决定互许终身啊?“你不信关我什么事?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要不信也没办法了。”他爱怎么猜是他的事,只要别吵到她就行了。“我看你还是去陪你的朋友总不能人家到家里来作客,你这个当主人的却跑到妹妹的房里训人吧?”待客之道好像不是这样子吧?“离他远一点。”“你又哪个眼睛看到我和他站得近了?”“别和我抬杠!”维克走向她,两眼直视着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她唯一的男人,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靠近她就算他的朋友也不行。“很抱歉,我真的不了解你的意思。”“你在挑战我的耐性!”之前,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不好意思哦,我对你耐性的极限何在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真是无聊,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来“审问”她他如果真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公事早,还来得好些。“还有,我必须重申,本人享有绝对的交友自由,你无法、也无权管我。”每每只要和她争辩这个问题,他便没有任何立场来伸张自己的权力,因为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无法也无权管她。其实,他对自己这种近乎幼稚的行为也感到些许的困惑。这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至少在他以往三十年的人生里,这般失控的行为的确未曾发生过。可是不晓得怎么一回事,如果对象是她,他便会丧失以往敏锐的思考能力,以及他向来引以为命名物逻辑推理。他对她的感觉、做法及反应,几乎是赤裸裸、未加任何修饰的而他的所作所为更加证明了这一点。如果他是个成视邙理性的男人,那么在艾琳和杰森对谈时,他该做的绝对不是满腔愤怒的插进两人的谈话中;如果他是个有气度且有风度的男人,就不应该在餐桌上像个妒夫似的直观察两人的行为。在她面前,他就是无法保持一个完美形象!她总是能教他忘了以往所受的训练,让他在两。三秒内怒吼如雷;让他忘了自己是个事业有成、同时也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总而言之,只要事情扯上了她,他便无法自持,所有的反应都是最原始且直接的就像现在在他胸中翻腾的占有欲。“好,”现在的他的确无权发表任何意见。“那我们结婚!”她自己说过的,唯一能让她忠于一个男人的方法只有婚姻制度。“只要我们一结婚,我就有权过问。”“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她猜想,他可能真的是气疯了。她还记得上回当她提出这条件时,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显然对婚姻退避三舍。怎么这回来了个杰森,小小的刺激了他而已,便可以让他忘了对婚姻的恐惧?男人啊,果然是非理性的动物。不过,他疯,她可没必要跟着他一起来。他要结婚,她可不想甭提他的动机有多么的不纯正。“我现在的生活惬意得很。”她乐得当单身贵族。“而且我才十七岁,人生根本还没开始。”“你不是已经二十六岁了吗?”他“好心”地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真正经历过的岁月。“我是心理年龄二十六。”好家伙,拿这事反驳她!“可是我的身体年龄只有十七岁而一般人通常是不会计较你的心理年龄的。”“你别忘了,当时提出婚姻要求的人可是你。”乍闻她这条件时,他的确犹豫了,因为,他觉得婚姻是一个枷锁、一个牢笼,一个困住男人、让他失去自由的绝佳理由。可现在,自由与拥有她的欲望一比,自由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拥有她,才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是我提的没错,”对于自己说过的话,她是不会赖皮的。“可你那时并没答应啊。”“我现在答应了!”“抱歉,已经过了追溯期限。”这又不是犯罪事件,拥有十年、二十年的法律追溯期那时,他没答应,就表示了拒绝。既然已经拒绝了,也就没啥好谈的。怎么可能他说愿意娶,她就一定得嫁?“还有,像你这种动机不纯正的求婚理由,会嫁给你的女友若不是想在结婚之后,谋财害命夺你全部的财产,便是脑袋有问题,才会在无行为能力的能力下答应你的求婚。”她从家里的佣人那里得知,维克现有的存款够她过得快活了,再加上她又不是那种只吃不做的米虫,在未来的日子里,或许不会有可观的收入,但至少稳定且自给自中的生活是可以确定的。“好,那你告诉我,娶你还需要什么‘纯正’的动机!”艾琳这会儿也火了,音量不自觉地加大。若是离他近些,都能感受到那音波震动时的强度。“难不成要我对你说,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这样的谎言,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对于这类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他一向不屑为之,因为没有人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基于商人本色,他绝不说这种具有风险的话就譬如说,目前最被看好、同时市价上百亿美元的公司,很有可能在五、六年后便在所有投资人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很不巧的是我就喜欢被这类的谎言给骗。”没有人喜欢被骗,她也是。不过她绝对相信当人们在说这一句话时,绝对是真心的可惜得很,这样的真心没能维持太久。而她现在要的,就是一个能维持长长久久的誓言。“那好!”她喜欢听,她高兴被骗,那么他就照她的意思说:“哦,维克戴凡波在这里立誓,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维克,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人!”她真希望他加个但书,像如有违背誓言,愿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之类的毒咒。“这话谁都会说,但重点是要发自内心。”她没说过这类的誓言,因为她打算把这样的话留待结婚典礼上,献给她人生的伴侣,当作她所能给的最好结婚礼物。不过说实在的,她曾经差一点就说溜嘴了。“我当然爱过!”他真的爱过,只是他已经忘掉了原因和理由,甚至于后来为什么分手,他也记不清了。“既然你爱过,就应该了解当两人相爱时,所说的承诺都是相当认真,而非儿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压根不信。“好吧,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和你爱的人分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分手。“因为我不爱她了!”这根本是废话,他要是还爱她何必分手?!“为什么不爱?总该有理由吧?”就这么一句“我不爱她”未免太过笼统。面对她的追问,他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你若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或许已经忘掉爱上那人的原因,但是会分手就表示她不值得他爱,既然不值得去爱,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因为她不值得我去爱!”“既然不值得你爱,那你当初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对方?”不但矛盾,而且是大大的矛盾。“这有什么不可能?当时,我和她必定是条件相当,后来我们之间有了落差,以前觉得可爱的部分已经不再是吸引我的理由,而她又没有新的吸引我的部分你说,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爱的?”维克的话点醒了艾琳她想起了之所以和男友分手,不就是因为落差吗?或许第三者也是个极大的因素,可那也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第三者才有机可趁。“嗯,好观点。”不错嘛,偶尔和他吵一吵、斗斗嘴,也有不少意外的收获。“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想和你结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认为我值得一个一生一世都会爱我的男人来爱我。”她直截了当地说:“所以我不想和你结婚,因为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就算她注定要被男人管,那她也要被管得心甘情愿,而不是勉勉强强!杰森手里拿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走进了书房,打算找维克好好畅饮一番。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维克竟然已经先他一步,开了瓶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照这阵仗看来,≈ap;ap;x5f88;≈ap;ap;x5feb;的,他就会醉得失去意识。“维克,喝闷酒对身体不好。”杰森坐在他对面,同时将手中的酒瓶和杯子放在茶几上。“怎么,有心事?”以往除了公事,很少看到他拿着酒不停地猛灌。照眼前的情况看来,他之所以心烦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公事。“心事”维克苦笑。“也算不上什么心事,只是件摆不平、也弄不清的麻烦事。”“哦,麻烦事?”杰森的兴趣可来了。“什么样的麻烦事?说出来我听听,也许我能提供点意见。”“不,我还应付得来。”“得了吧,你应付得来!”他才不信维克所说的话。“如果你真能解决,又何必坐在这里一个人喝酒我们又不是三、两天的朋友了。”若不是无计可施,维克根本不可能借助酒精麻痹自己的知觉。“艾琳。”这就是让他心烦的根源。“艾琳?!”杰森早觉得维克和艾琳之间有些个不对劲之处,可现在听他承认,仍有些难以置信。“你们兄妹吵架?”他试着朝正面、普通的方向着手。“基本上,我们并不能算是兄妹。”“可是你父亲领养了她不是吗?”既然给了她姓氏,岂不代表维克的父亲已经承认了她是他女儿,也就是说,在法律的认定上,维克和她是兄妹。“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他想要做的事情,是不会让外在的因素影响的。既然他已经认定艾琳就是他要的,那么就算她名义上是他妹妹,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再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若是想和她结婚,也不是没法子可行。“你不觉得她年轻了些?”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假设当年,他在十六、七岁折纪,便让女孩子怀了孕,那么他的小孩也许就是艾琳这年纪了。“她比我们小上十来岁可是不争的事实。”“我知道,”对于这一点,维克也曾经犹豫过。不过,一旦他发现事实的真相后,她的年龄便不再是个问题。“不过,我并不在意。”“既然你不在意”杰森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那就祝福你了。”虽然他还是认为对一个几乎可以当女儿的年轻女孩下手,着实有些不道德。不过,就是有人可以克服这层心理障碍如果他们真的相爱的话,不该让年龄成为距离。“你的祝福还来得太早了些。”维克不以为他现在需要的是祝福就算全天下都反对他的决定,他也可以淡然处之。“她根本不理我!”“会有女人不理你?”这可让杰森大大感到意外了。“居然会有女人可以拒绝你的魅力?”和他相处多年,他明白维克在女人堆里有多吃得开。不论是任何类型的女人,只要到了他手里,无不服服贴贴,个个都成了温柔可人的小绵羊。怎么这会儿,维克这个情场老手,却拿个情窦未开的小女孩没辙?“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维克苦笑。“不过,她的拒绝是事实。”“她讨厌你?”这不太可能,毕竟从之前晚餐的情形,并没有这种迹象。“不不,应该不会才是。”“她是不讨厌我,不过她也没多喜欢我。”艾琳和他上床的理由,绝对足以打击一个男人的自信心他不是被迷惑,也不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纯粹是因为她想要,而他刚好在一旁她或许不讨厌他,但是说她喜欢他?不,他不会这么高估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

“老天!她可真特别啊。那,你有什么打算?”杰森心想,要是之前能出现一个令维克如此意乱情迷的女人,也许维克早就脱离单身一族了。“想办法劝她嫁给我。”他真的想娶她。光想到别的男人再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接近她这一点,就算要他从此禁欲,他也会心甘情愿的欣然接受这条件。“刚开始,我从没想过结婚的可能性,”他开始娓娓述说之间的转折。“不过,遇上她之后,结婚这事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老实说,我还挺享受这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人这念头。”每每只要想起她说的话,他发觉自己的确非常享受它。“维克,你爱上艾琳了!”旁观者清,当一个人陷入热恋时,他的心、眼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我爱上她?”维克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否认:“我怎么可能爱上她!”充其量,他是不想让别的男人拥有她。“你要是不爱她,为什么肯放弃你向来视之如的自由?”维克有过不少女友,可从未见他动过结婚的念头,而这回,他居然亲口说出他“享受”婚姻所带来的承诺?杰森以为,他肯定是深陷爱情泥淖而不自知。“别忘了,以前只要有女人向你提结婚的事,你便毫不留情地甩了对方。这回,提结婚的人是你,拒绝的可是艾琳。”十年风水轮流转啊!“如果情形相同的,这岂不表示你爱她,可她不爱你?”报应这就是杰森的结论。“我和她结婚,并不表示我爱她。”婚姻不一定会有爱瞧瞧他的父母便是一例。当初他们便是为了利益而结合他之所以想和艾琳结婚,绝对和爱扯不上关连。“我要她留在我身边,忠于我一人,所以结婚会是个好法子。”“呵这可真有趣!”杰森认为他这说法叫不打自招因为爱情有独占性,所以容不下一粒沙子,因此维克无法忍受艾琳身边出现别的男人的可能性,所以想用婚姻来束缚住她。这又和那些个想以婚姻困住维克的女人们,所做的“努力”有何不同呢?“那我可不可以冒昧地请问你是怎么向她求婚的?”向女人求婚虽然不一定要场面浩大或者别出心裁,但好歹也得准备个戒指、鲜花之类能打动女人心的小物件吧?而且最重要的,必定要说些感人肺腑、赚人热泪的说词,好让女人一时不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点头答应。“她曾经要我娶她,我只是答应她而已。”“她向你求婚?”杰森给搞糊徐了,若是艾琳向维克求婚,怎么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她“拒绝”和他结婚?这是怎么一回事?“曾经。”约莫一个礼拜前,他们发生关系后,她的确要他娶她这一点,艾琳自己也不否认。“不过,她要求我娶她时,我并没有答应。”“那你怎么说你答应她了?”“我现在答应她。”“等等、等等!”杰森决定先理出个头绪。“你说,艾琳之前向你求婚,你没答应;可是你事后后悔,又跑回去找艾琳,说你答应她的求婚事情是不是这个样子?”维克默许。“老天,维克!”杰森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男人是他多年的老友!他不记得维克戴凡波的智商居然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艾琳不答应嫁你是对的。”他双手高举这头。“你先是拒绝一个女孩子的求婚,然后又冒冒失失的回头对她说,你同意难怪她会拒绝!”只是有点自尊心的女孩子都会拒绝。“那我再请问你,艾琳为什么要你娶她?”这才是关键。他不认为艾琳和那些个疯狂迷上维克的女人相同。“别告诉我,她疯狂迷恋上你,因为任何一个有长眼睛的人都会清楚地知道,你是在说谎。”为了自尊,维克绝对不会将两人间发生过的事告诉杰森他怎能对他工作上的伙伴兼多年好友说,因为她不在乎两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同时他之于她只是个“发泄管道”而唯一能让她忠于一个男人的方法,只有结婚一途。他又怎能告诉杰森,就因为他想要她忠于他,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她的确没有疯狂的迷恋上我。”而这一点让他十分的不是滋味他疯狂地在乎她的一举,而她的回应竟然是拒绝!“那她为什么要你娶她?总该有原因吧?”“这是我和艾琳之间的私事。”杰森已经知道太多了,没有必要让他再追问下去再说,这事说不说决定权在他。“我想,你不便过问。”“维克,你知道的,当一个人的好奇心被挑起时,如果你不能满足他,那他可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维克不愿意透露,那么他可以去问另一个当事人艾琳。他相信,她应该会给他满意的答案。“我想,艾琳应该会很乐告诉我事情的始末才对。”“我不准你去找她!”维克面有怒意地警告杰森。“你不准?”他这人有个坏毛病,别人愈是不准他做的事,他就愈是要追根究底。“这样吧,不妨你自己告诉我,省得我还要去打搅艾琳。”“我说过,这是私事外人不便过问。”亲疏在此立现。“什么是外人不便过问的事?”艾琳这时意外出现在书房里。“杰森,你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原本她是在自个儿的房里看买来的罗曼史小说,只是小说里难免还是有几个不识得的字,因此她便到书房来,打算拿本字典伴读,省得她看书还得用跳的没想到,才刚走到书房外头,恰巧听到杰森说什么她应该会很乐意告诉他事情的始末。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应该没什么事足以引起他的好奇才对。“艾琳,你来得正巧!”杰森一见到她,立即站起来迎了上去。“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请你帮个忙!”“什么事?”艾琳任他拉着自己向前,直到来到沙发前,才让他给按坐在上头。“杰森,”维克恨不得上前拨开那双放在艾琳肩上的手,不过他知道真要这么做了,往后肯定逃不过杰森的嘲讽。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强接捺下来。“你晚上不是还有点事要赶回纽约吗?”现在的时间虽然晚了点,但他相信要是现在赶到机场,应该还能搭上最后一班往纽约的飞机。“有事?”杰森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这会儿他会到这儿来,就表示他已经把公事给处理完毕可不像维克还积了堆公事就算真的有事,也并非紧急得须要他马上回去处理。“是啊,”维克走向他,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从艾琳肩上拔掉。“你忘了明天有个跨部会议等着你主持?”“那不是你”杰森话题还没说完,便被维克揽着肩,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推出了书房。等到离书房已经有段距离后,他才能有机会把话给说完:“维克,那不是你该主持的会议吗?”通常这类会议都由维克负责。“没错,”维克当然知道这会议该由他这个总裁亲自坐镇。“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明天的跨部会议就由你负责,这是总裁的命令。”他摆出头头的架子。“维克你”杰森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现在动作快一点,还赶得及飞往纽约的班机我会派人送你到机场的。”说完这话,维克不待他的辩驳,转身向书房走去,同时为了预防杰森再回去抗议,因此在进门的同时,顺手将门给锁了起来。可怜的杰森只能以含怒的眼光瞪视着前方。“维克,你等着瞧好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个绝佳的报复计划。“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对待我。”嗯,看来是该和维克的旧爱们联络感情的时候了。在维克和杰森先后离开后,艾琳原本打算拿了字典随后跟进虽然她不讨厌看书,但她习惯靠在床头、背后垫个枕头、身上盖着被子,以这种随时可以入睡的姿势看书。或许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行之多年要叫她改,一时之间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在书房里看书不是她的习惯。怎知她还没碰到字典,维克已经又转回来了。“你们谈完了?”刚才杰森不是说有事要找她帮忙吗?怎么不见他一起进来?“杰森呢?”“他回纽约了!”维克对她开口便问起杰森,感到十分不快。“回纽约?他不是才刚到?”是啊,下午才到,怎么不到几个小时又要回去?“他要走你舍不得?”他酸溜溜地说:“怎么?你们才见面没多久,便发展得难分难舍了?”艾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男人是怎么了?专门找碴啊!“你说什么?”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找一个最好的家教来教他中文当然,这事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别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早知当初,他就应该选修中文。“我说,随你爱怎么说!”吃醋,在恋爱中有时是必须的因为它会增加爱情的甜度。但是,像他这种莫明其妙的醋劲,真教人摸不着边际。“维克,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嫉妒不就得了,何必在我和杰森身上扣这莫须有的帽子。”“我嫉妒?”他怎么可能嫉妒!“这是不可能的事!”“好,你不嫉妒。”她点头。“那你又何必管我和杰森是不是真的难分难舍?”若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是盲目的,那么他这样儿就叫最佳示范真是有趣,他这样子明明是爱上了她,却又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明说,还帮自己弄出这么多笑话来。“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件很自相矛盾的事?”今天,她只是和他的朋友聊上个几句,他的表情就活似她哪里对不起他,要是那天她真的带了个男朋友来,他是不是就要高喊“抓奸”好伸张自己的主权了?既然他不说,那她就和他耗着。反正她现在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他那石头脑袋若是在一、两年内还弄不清这点,那她也甭浪费时间在这呆头鹅身上了。其实,他也算是个条件不错的男人,除了脾气有点暴躁、外加点大男人主义外,也没什么太严重的大缺点既然她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不理会他的大男人主义,因此这两个小缺点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而且,他还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秘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虽不完美,但还可以接受。而且,这男人爱她虽然他嘴巴不说,但他的行为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个事实。虽然她要找一个能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才愿意走进婚姻,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试、不赌,又怎么知道这男人会不会爱她一生一世?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局,不到最后一刻,输赢没个准儿。现在,她有足够的能力独自承受情伤,既然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不论结果那么,也就没必要拒绝可≈ap;ap;x80fd;≈ap;ap;x5f00;始的恋情。只是这男人实在太令人生气了醋劲特大不说,连自己的心意也弄不清,好像非得等到她开口,他才愿意“勉为其难”接受她的感情。要她先开口?现在是他哈她,她只是没反对,并且默许这份感情的发展,可不是她摇首摆尾的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乞求他,施舍点“爱”给她。如果他不肯自个儿开口的话,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我说过,如果有哪个男人能和你上床”“停!旧话重提了无新意,就算你要找藉口,也麻烦你别一再重复以前的话。”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好吧,就算你说的话成立,”就是那名这世上只有他能和她上床的那句。“请问,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随便几句之后的动作就是要上床呢?”他得了妄想症!“维克,我看你不只嫉妒而已也许假以时日,你对任何一个和我聊上几句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看法。”她可不是花痴,任一人上男人都可以。“别把我讲得跟个妒夫似的。”他不可能会是。若不是他们两个动作亲密、语带暗示,他也不人往这个方向想。艾琳抛开手中的字典其实她真正想做的事是将字典砸向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点走近站在门前的他。“维克,你就老实承认,你之所以会有些个不合常理的举动,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不希望我给其他男人好脸色、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太靠近搞不好你甚至希望,我能学那些个国教妇女,把自己给包得密密实实的,就连出门也要有你带路才能踏出家门唉,人嘛,要是陷入爱河里,总是会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出现。”她同情地看着他。“所以,我很能谅解你最近的举动。”就连她要求上进也拦着她。“不过,只要你承认你爱我,而且很爱我也许你的真诚可以感动我,自然我就会对你忠心不贰,就算你把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摆在我眼前,我也会对他不屑一顾的。”“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爱上了她?不,他不爱她,他只是只是罢了,反正那不是爱。“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看来不给他点刺激是不成了。“或许你的理智告诉你,你不爱我但是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没动过这念头?”她就好像是小说中不择手段向女主角索“爱”的坏坏男主角。“不,”她靠目前,慢慢将他的衬衫从裤头里拉出来。“你不敢,因为你要真做了,就表示你是昧着良心说话。”她的手顺势探进其中,以温热的双手碰触他结实、平滑的胸膛,上下移动;身体自动的抵住他高大的身躯,左手划过他下腹部直探胯下,由手上的触感她知道他已经被她成功的撩拨起来。这时,再多的言语其实都是不必要的,因为身体的感觉凌驾一切。她拉起他被动的双手放在她的臀部,而她则是踮起双脚,虽然这个动作是隔着两层不算轻薄的布料进行,也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得到、却又触碰不着的焦急,她发现就算她不必以双手拉着他的肩膀,她也能很顺利地进行个动作因为,他早已用力地抓住她的臀部,使劲地向他身上紧压。她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向下拉,就在两人四唇相接的刹那,她听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然后便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腿扣着他的腰,快步走了张坚实、巨大的橡木桌上。她的臀部才一碰到桌面,他便立即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桌面上,深深地吻住她;同时双手使劲地抓住她的领口,恍馆间,她仿佛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接着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证实了她的衣服已经屈服在他的蛮力之下,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布料”当他们之间少了这一层阻隔后,他那双粗糙的双手,便由她的腹部缓缓抚上她的胸,轻而缓的按揉着她的粉红色蓓蕾;而她因为这样的刺激,忍不住想轻声吟哦出她所感受到的快感,只是她的舌头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只能任这性感的催情声,在喉咙里流转。等待对彼此来说,简直就是最严厉的酷刑,不论是她或他,都不希望再被这难以遏止的欲望给折磨,就算是离他们只有两、三公尺的沙发也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物。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皮带,扭扣一开,一手将裤头拉到大腿部分;另一手则是在她的帮忙下,脱掉了她的内裤。等到再也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止他的前进时,他的腰用力一挺,顺利进入她温热而紧窒的身体中。狂喜仿佛巨浪般向他袭来,下意识的,他将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下面将她抬高,开始奋力冲刺不一会儿,他便感到高潮正一波波地涌向他,让他几乎失去了控制。她张开眼看着已经满头是汗的他,本能的知道他已经在极限的顶端徘徊或许是天性吧,有种声音告诉她、若她想听到最真实的回答,那么这时候提出她的问题,绝对是最佳时刻。“维克,你爱我吗?”她就不信在他的感觉全部集中于下半身时,他的理智还能捍卫他的真心多久。就在她的问题则问完时,他沙哑的呻吟声便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知道,他的自制力已经全盘瓦解了!就在激情过后,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时,她听到了她想听的答案“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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