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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风流狡鸷官二代一朝沦为阶下囚

 

元启元年四月初一,权倾一时的沈太傅沈川因结党营私、僭越礼制等十七条罪状,被判处死刑,秋后问斩,并抄没家产;吏部侍郎沈逸陷害忠良、贪赃纳贿,赐毒酒;沈氏一族男丁流放至琼州,终生不得返回原籍,三代内不得为官,女子与哥儿充入教坊司。一时间,沈府上下,呼天抢地……

宫翊珣信守诺言,派陆诚将沈宁的母亲和妹妹救了出来,改名换姓安置在京城的一套小宅院里,教坊司那边则是直接记录二人自尽而亡。她们不知沈宁的遭遇,只以为皇上是顾念沈宁伴读时的旧情,不禁感激涕零。

沈宁除了一位同母的妹妹,还有同父异母的一位兄长、两位姐姐、一个弟弟。兄长为男子,和两个姐姐是沈川的元配所生,弟弟是个哥儿,为沈川的爱妾吴氏所生。沈宁的这位嫡长兄便是沈逸,字少卓,比沈宁大了十二岁。

先帝以沈川为刀,制衡世家氏族。康顺五年,沈川任尚书令,即俗称的丞相,为三相之首;康顺八年,沈川加封太傅,权倾朝野。作为沈川的长子,沈逸奸猾机辩,博闻强记,通晓时务,熟悉国典,颇会揣摩他人心思,多次获得先帝的嘉许,十八岁升任太长寺少卿,二十三岁升任吏部侍郎。

与清冷正直的沈宁不同,沈川一朝得势,沈逸便仗势欺人,飞扬跋扈,利用各种手段大肆搜刮钱财。沈川所贪,大半都由沈逸经手,京城内外流传着“大丞相、小丞相”的说法,“小丞相”便是指沈逸。此外,这沈逸沉湎声色,男女不忌,妻妾成群,聚狎客,拥艳姬,恒舞酣歌,却又能够不耽误公事,能任繁剧之才,倒是令人称奇。

这样一个“奸臣二代”,处死自然是应该的。不过,沈逸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生得面如冠玉,姿容俊美,比之沈宁,还要更胜一筹,宫翊珣便心动了。

……

沈逸实在是没想到,皇上对他们沈家下手竟然这么快。

在沈逸的认知中,宫翊珣并不是先帝众皇子中最出众的,即便先太子被废,三皇子、五皇子殒命,还有精于政事、雷厉风行的二皇子,和饱读诗书、礼贤下士的四皇子,他们都要比序齿为七的宫翊珣合适得多。他一直以为,先帝是因先太子谋反而忌惮自己的儿子,才立便于掌控的宫翊珣为太子。他着实没想到,宫翊珣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却是这般杀伐果断。

只是,先帝薨逝才不足五月,难道皇上就不担心朝廷因为他这般酷厉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而动荡吗?可恨先帝薨逝得太早,他没怎么接触过皇上,更未能摸透皇上的性格。若是二弟还活着就好了,起码还能从中斡旋一番。

刑部大牢内,沈逸知道无论怎样,都为时已晚了,只得苦笑着从陆公公手中接过毒酒,一饮而尽。

然而,沈逸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死。当他从陌生的密室中醒来时,因绝处逢生而短暂地喜悦过后,便是强烈的不安。

这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他关在这里的?想要做什么?……

环视着床榻、桌椅、书柜等精致家具一应俱全的密室,无数的问号在沈逸的脑海里盘旋。仔细思考过后,沈逸断定这必然是皇上的手笔。除了皇上,没有谁会如此胆大包天,将他从刑部大牢中弄出来。

只可惜他对当今皇上了解得太少,还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此处。沈逸不由地想到了前朝的绣衣使,莫非,留着他一条命,是皇上觉得他还有些用处,要让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终于,在沈逸的忐忑之中,宫翊珣推开门,走了进来。

“罪人沈逸,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皇上进来,沈逸就立刻下跪行礼。如今,他的命完全握在皇上手中,哪敢有丝毫的怠慢?

宫翊珣却没让沈逸起身,只是淡淡道:“抬起头来。”

沈逸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可他不敢违抗圣命,只得抬起头。他不敢直视龙颜,便眼眸微垂着,盯着龙袍的下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眼前的皇上比先帝还有威势,难道,先帝在位时,皇上那般不露声色,是一直在扮猪吃虎么?

宫翊珣并不知道沈逸在想什么,看着沈逸的各项数据,他只觉得可惜。智慧105,政治93,显然是个了不得的人才,然而,沈逸的道德只有38,忠诚也只有32,再强的能力用不到正道上,危害只会比那些庸才还大。好在,别处用不了,这般有魅力的身体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样想着,宫翊珣便俯下身来,轻佻地捏住沈逸的下巴:“少卓生得这般貌美,朕实在是舍不得你就这样命丧黄泉,便让陆诚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委身于朕,少卓不会觉得委屈吧?”

宫翊珣的话,听得沈逸瞳孔一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逸从不避讳自己喜好美色,只要长得漂亮,他向来是不问性别的,但是,他一直是上面那个,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雌伏于他人身下。最重要的是,他从未听说皇上有龙阳之好啊!皇上是认真的吗?电光火石间,沈逸想起了自己的二弟,当时他就觉得二弟之死有些蹊跷,却什么也查不出来,难道,二弟也如自己这般,被皇上看中了?以二弟那性子,必然会反抗,恐怕就是这样才丢了性命的吧……

见沈逸不回话,宫翊珣捏着下巴的手便用力了一些:“嗯?”

这下,沈逸不敢分神了,保命要紧,连忙道:“谢皇上厚爱,沈逸……求之不得……”

宫翊珣不禁笑了,这奸佞之臣,果然跟沈宁、白景羡那样的人不一样,但也别有一番乐趣么。

像沈逸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罪大恶极的贪官,若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宫翊珣是绝不可能留他一命的。不过,对于这样的人,玩儿得再狠,宫翊珣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了。

这样想着,宫翊珣便收起了笑容,语气冷淡下来:“既然你愿意,那么,沈逸已死,如今活着的,便是朕的性奴,沉珠。”

性奴?沈逸不由心神一震。皇上会给他改名换姓,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沈”同“沉”,但,“沉珠”二字,应是取自“珠沉沧海”,这可不是什么好寓意。感受到皇上的不善,沈逸来不及细想,只得应声道:“沉珠……遵旨。”

“啪!”可惜的是,沈逸的顺从换来的仍然是宫翊珣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得沈逸头都偏到了一侧,鲜红的掌印在白皙的脸上分外明显。

“做了性奴,便要懂规矩。在朕面前,你只可以自称贱奴,听到了么?”宫翊珣唇边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调教性奴这种事,只要想惩罚,什么都可以作为理由。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沈逸有些懵,他属实没想到皇上的性格竟然这般恶劣。然而,即便他心中再怎么愤怒,面上却未流露出一丝一毫,依旧表现得很顺从:“贱奴……知道了……”贱奴又怎样?总有一日他能摸透皇上的喜好,到时候,便是他东山再起之日。

美人这么顺从,倒是让宫翊珣愈发觉得有意思了。他懒洋洋地坐在圈椅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会吹箫么?”

吹箫?沈逸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宫翊珣问的是字面意思,久经欢场的他立时就听懂了,“吹箫”一词说得风雅,其实不过就是要他吮阳罢了。他向来都是享受旁人的伺候,哪里做过这种事儿?即使心里觉得脏得很,但沈逸表面上仍然是恭恭敬敬的,低眉顺目地回道:“回皇上的话,贱奴从未吹过。虽未吹过,但皇上让贱奴做什么,贱奴便做什么。若是做的不好,贱奴定会想法子努力精进的……”

啧啧,瞧瞧这话说的,难怪官儿升得那么快,谁不喜欢曲意逢迎的?不过,宫翊珣却有些不满意了,他更喜欢对方感到羞耻的模样,如果失了羞耻心,那趣味可就少了大半了。

宫翊珣不由冷哼一声:“少卓适应得可真快。莫非,少卓早就盼着被人肆意地折辱玩弄了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服侍朕?”

沈逸眉头微微一皱,不是要他做卑贱的性奴吗?他都这么顺从了,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不过,心窍玲珑的他很快就猜到了皇上的心思,只觉得皇上的喜好可真是病态——皇上喜欢不从的,但是,不从就会被他惩罚,而顺从,又会被他厌弃,可真是难伺候……只是,难伺候也得伺候。

想到这儿,沈逸立刻装出了一副羞愤不已却又心如死灰的样子,转瞬间,一双勾人的含情眼便湿了眼眶,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格外楚楚可怜:“贱奴自知罪孽深重,上负于国朝,下愧于百姓,纵然悔过,也为时已晚。如今承蒙圣恩,苟活于世,沦为贱奴,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宫翊珣挑了挑眉,只觉得这沈逸可真是个天生的影帝。若不是数据表里的忠诚、道德不增反减,野心不降反升,他恐怕真要信了沈逸的鬼话了。当然,就算沈逸真的悔过了,宫翊珣也不会代替那些得家破人亡的苦主们原谅沈逸的。知道沈逸的顺从是装的之后,宫翊珣对他的性趣反而更大了,他倒要看看,这沈逸能忍到什么程度。

“既然少卓已经幡然悔悟,那就好好赎罪吧~”宫翊珣靠在圈椅上,撩起龙袍的下摆,已经抬起头来的性器便从亵裤的开裆处跳了出来。

沈逸看着还未完全勃起就已然尺寸可观的性器,既惊又羞,他咬了咬嘴唇,认命般膝行到皇上面前:“贱奴……遵命。”

从来没有为他人口交过的沈逸,伸出手捧起那根肉柱,心中虽然知道该怎么做,但就是一直没下口。并不是单纯地因为觉得恶心,沈逸如此拖延,也有演戏与试探之意。如何在“从”与“不从”之间取得平衡,可不是短期内就能摸清的。

宫翊珣哪里会惯着他?“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磨蹭什么呢?”

这一耳光,完全在沈逸的预料之中。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在挨打与被皇上厌弃之间,沈逸选择了前者。

得到了预料中的惩罚后,沈逸漂亮的脸蛋才凑了过去。他张开两片嫣红的薄唇,伸出舌头舔了上去。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比起青涩的沈宁,沈逸更清楚怎么取悦一个男人。

让沈逸有些庆幸的是,皇上的龙根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腥臭,淡雅的檀香味混合着清新灵动的黎檬子味儿,想来是沐浴时用了什么香露吧。虽然谈不上喜欢,但沈逸总归觉得没那么恶心了。他一手扶着龙根,侧着头一边舔舐一边亲吻,一点一点地从顶端舔弄到根部,又一点一点地从根部舔弄到顶端,努力地照顾着每一寸地方。一会儿工夫,龙根便在沈逸的精心伺候下胀大了一圈。

美人这般熟练的技巧,让宫翊珣不禁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为别人口交过。虽说根据影卫的调查,沈逸向来是侵犯他人的那个,但保不齐在床事上是个贱攻啊。于是,宫翊珣不禁嘲讽道:“还说没吹过?少卓这么熟练,怕不是嘴里含着鸡巴才能睡着吧?有人向朕告发,少卓屡次强抢民男,如今看来,少卓恐怕是饥渴得不行,喜欢用嘴巴去强奸旁人的鸡巴吧?”

突如其来的粗言秽语让沈逸进一步加深了对宫翊珣恶劣性格的认识,他装作惶惶然的样子,一脸羞愤道:“我……贱奴没有……”

“啪!”果然又是一耳光。

“还敢顶嘴?”宫翊珣冷笑道,“给朕专心点儿!否则,朕就把你扔进军营里,给将士们泄泄火。”

沈逸不知皇上是真有这个打算,还是只是吓吓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恐惧。沈逸生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敢再试探,扶着龙根的手便开始缓慢地上下撸动着。有力又性感的青筋点缀着龙根,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沈逸张开嘴巴,主动将已经变得坚硬无比的龙根送进了自己的口腔。

然而,只是含进一个龟头,沈逸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张到了极致,辛苦得不得了。可是他知道,这种程度肯定是不会让皇上满意的,与其被迫承受皇上肏弄自己的嘴巴,还不如自己主动些。这样想着,沈逸便收好自己的牙齿,狠下心来往前撞去。

皇上的胯一瞬间逼近眼前,龙根刮蹭着口腔的内壁,一下子顶到了沈逸的喉核,让他生理性地想要干呕,但不想功亏一篑的他硬生生把呕吐的感觉咽回肚子里。只是,明明龟头都戳到嗓子眼了,龙根还有一大截在外面。沈逸的唇角撑得发红,吞咽不及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顺着精致的下颌线流进了衣领里,显得狼狈极了。但沈逸根本顾不上擦拭,那被压在柱身下的舌头,努力在极其狭小的缝隙中动作着,向上舔舐着柱身。而沈逸一呼吸,咽喉便会下意识地夹一下顶在那里龟头。为了讨好皇上,沈逸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只可惜,宫翊珣还是不满意。他的手轻柔地抚了抚沈逸柔顺的发丝,就在沈逸以为这是皇上因满意自己的表现而给自己的安抚时,那手猝不及防地狠狠按住沈逸的后脑,腰部配合着一挺,粗长的性器便一下子贯穿了沈逸的喉咙,到达了沈逸难以想象的深处。

“唔唔……”沈逸被顶得几乎窒息了,被肉块完全堵住嘴巴的他想呕都呕不出来,超乎想象的不适感让他的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出于对窒息的恐惧,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皇上对自己后脑的压制,可是,皇上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完全挣脱不开。

沈逸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要被皇上顶得休克过去了,宫翊珣才看似好心地往外退出了一些,给了沈逸喘息之机。然而,不待沈逸适应,宫翊珣便又开始了粗暴的抽插。

沈逸被顶弄得难受万分,可即便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他也不忘勾引宫翊珣。他仰起头,带着泪珠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清透明亮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宫翊珣的身影,口中不时发出含糊而诱人的喘息声与呜咽声。

宫翊珣心中愉悦极了,但面上却不屑地看着伏在胯间的美人,时不时地顶胯,插进美人的咽喉深处。

沈逸生平第一次感到时间是如此漫长、如此难熬,他的腮帮子酸得不行,喉咙被戳得痛得不行,可皇上却还没有射的意思。这么持久么?那以后岂不是要受不少罪?沈逸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不过,沈逸可不是轻易放弃的性子,他坚信,只要活着,他必定有一天能重新获得皇上的宠信。

终于,在快要射精之际,宫翊珣使劲按着美人的后脑,直抵美人喉咙的最深处,将浓稠的精液灌进了美人的喉管。还未射尽之时,宫翊珣又扯着美人的头发让他后退,抽身出来将剩余的精液射到了美人的脸上。

一片白浊袭来,沈逸慌忙闭上了眼,但还是有些液体溅进了他的眼睛里,他却顾不得去揉。印着鲜红掌印的漂亮脸蛋上,白浊的液体缓缓流淌着,与美人唇边溢出的白浊渐渐混合在一起,当真是淫糜无比。嘴巴得到解放的沈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多的精液却又呛得他不住地咳嗽:“咳……咳……”

宫翊珣欣赏了一番,便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性器。接着,他站了起来,拽开圈椅,一脚踹向沈逸的后背,直踹得沈逸一个措手不及,跪趴下来。宫翊珣又顺势粗暴地踩在了沈逸的后脑勺上,沈逸的头便一下子磕在了地上:“赏了你这么多好吃的,都不知道谢恩么?”

一股无与伦比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沈逸不由地攥紧了拳头。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他着实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皇上的恶劣。龙靴之下,俊美的脸紧贴着地砖,沈逸强压住要溢出来的怒火,闷声回道:“贱奴……谢主隆恩。”

宫翊珣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脚,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这才有些像样。一会儿,陆诚会带你去沐浴,里里外外都给朕清理干净了,听到了吗?”

里里外外?听懂皇上言下之意的沈逸脸色一白,但还是顺从地回道:“贱奴……遵旨。”

美貌是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

沈氏一族,树倒猢狲散。那些沦落至教坊司的女子与哥儿,最是凄惨,从锦衣玉食的官眷,一朝沦为了供达官贵人们取乐的官妓。流放至琼州的男丁也好不到哪儿去,若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也就罢了,几岁的幼童又如何走得了数千里的路程呢?

对于这些犯官之后,宫翊珣并没有什么同情心,不过是一群吃着人血馒头的寄生虫罢了。有些圣母恐怕会说稚子无辜,可天底下无辜的百姓多了去了,他们没投个好胎,就活该被欺压吗?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

“绮儿,听娘的话,了断了吧……”吴氏怎么也没想到,沈家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吴氏比谁都清楚,因为她就是从小被充入教坊司的犯官之后。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勾搭上了沈川,终于改头换面脱离了苦海,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当年,她充入教坊司时,只有六岁,虽学习歌舞时吃了不少苦,却胜在年龄幼小,比较安全。可是,绮儿刚好十二岁啊!若是寻常嫁娶,及笄后才好过门,但在教坊司里,十二三岁却是最危险的年龄,不少达官显宦就是喜欢玩弄这个年纪的雏儿,直接被玩得谷道破裂活活痛死的并不鲜见。绮儿长得这么漂亮,与其被那些人糟蹋至死,还不如死了好。

“不!娘……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沈云绮万分抗拒,怎么也不肯套上白绫。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进了教坊司会是什么下场。只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万一他能像娘一样,勾搭上一个愿意把自己弄出教坊司的贵人呢?

吴氏哪里会真心想要自己的孩子死呢?但活着就要受罪啊,那绝对是绮儿难以想象的生不如死。她心中晓得绮儿在幻想什么,可他哪里知道,当年她父亲只是被牵连的不起眼的五品小官,她又在教坊司待了整整九年,九年前的旧案谁还会关注?何况,当年的沈川权势滔天,因此,她才出得来。但绮儿不一样,沈川这些年来替先帝冲锋陷阵,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就等着在她们这些沈家人身上发泄怒火?又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李代桃僵?所以,自尽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就在吴氏忍着万分的悲痛,费尽心思地劝说沈云绮自行了断时,教坊司的几个侍官闯进了她们的房间,生拉硬拽地要将沈云绮拖走。吴氏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发了疯一样冲过去拦住她们,想要把沈云绮救回来:“绮儿,我的绮儿!放了他吧,他才十二啊……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换我去吧!换我去吧……”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顿拳打脚踢和冷嘲热讽:“就你这破鞋,谁稀罕?”

沈云绮也被吓懵了,嘴里直叫着:“娘!娘……放开我啊……”

只可惜,沈云绮还是被侍官们带到了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沈云绮恐惧极了,心中不禁懊悔为何方才不听娘的话,可是,现在让他撞墙自尽,他又无法鼓起勇气。他忐忑地坐在床榻上,浑身都在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横肉、身材肥硕的丑陋男子推门进来了。沈云绮既厌恶又惊恐,不由自主地往床榻上的角落退去……

这丑陋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齐的俞王。俞王是先帝的八弟,不学无术,贪图美色,但也正是因为对其他皇子没什么威胁,才在上一代夺嫡之争中活了下来。先帝赐其封号“俞”,乃是“愚智适时”的含义。

年轻时的俞王,称不上英俊,倒也不算难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俞王身材发福得厉害,愈发地痴肥,便显得丑陋了。这俞王呢,确实如他的封号一般“愚智适时”,尽管贪图美色,却从不忤逆皇上。而以俞王的地位,在收容犯官家眷的教坊司,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只有一件事,俞王一直耿耿于怀。那便是十三年前,他在教坊司中看中的一个舞女,竟然被沈川弄出去纳为了妾氏。沈川当时正得先帝宠信,俞王不愿为了一个舞女跟他对着干,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沈川倒台,那舞女又充入了教坊司,俞王却看不上那等残花败柳了。反倒是那舞女生下的哥儿,据说是个美人坯子,俞王便动了心思。

推门而入的俞王,一眼就看到了长相娇艳的沈云绮,顿时性奋不已。他一脸淫笑地朝着沈云绮走去,仿佛是嗅觉敏锐的毒蛇盯上了猎物。

“小美人儿,不要怕,来跟本王玩一玩嘛。”恨不得立刻将沈云绮拆骨入腹的俞王,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语气猥琐极了。

沈云绮惊恐万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要向后退,但是床榻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要过来!”沈云绮终于发出了近乎尖叫的声音,但却无济于事。

俞王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兴奋地靠近沈云绮,他肥胖的身体像是一座高耸的山峰,将沈云绮逼得越来越靠近墙角。

慌张之下,沈云绮鼓起勇气想要冲出房间,却被俞王一把抓住了手臂,用力地拉进了自己怀里。软玉在怀,俞王嗅着美人儿身上淡淡的香气,笑得愈发猥琐:“小美人儿,跑什么?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沈云绮吓得浑身颤抖,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动人模样。

“求求您,放了我吧……”沈云绮不住地求饶着,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还没有及笄……”

“没有及笄又如何?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雏儿~”说着,俞王便急不可耐地伸出手粗鲁地在沈云绮娇软的身上摸来摸去。

“不!不要……不要碰我!”沈云绮拼命挣扎着,但他哪里是膀大腰圆的俞王的对手?

沈云绮的衣襟在俞王的粗暴摸索下渐渐松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俞王愈发性奋,一手揉捏着小美人儿圆润的臀部,一手用力地去扯小美人身上的衣裳,没几下,小美人的外衫就被俞王扯烂了。

沈云绮不断地在心中呼喊娘亲,祈求她能够救他出去。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丑陋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心,肚子里一阵阵地翻腾着,几乎要呕吐出来。

“不……别这样……”沈云绮艰难地喊出声音,但是俞王哪里会听得进去?强行将他按在了床榻之上,像一只野兽一样扑了上去,压在了沈云绮身上。

沈云绮此时已经完全陷入绝望之中。他闭上了眼睛,默默祈祷,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

就在沈云绮身上的衣服快要被剥干净时,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了。

被打扰的俞王不爽极了,顿时大骂起来:“操他娘的!谁他妈的打扰本王的雅兴?”

待俞王一回头看清来者是谁,却立时换了一副表情:“夏公公?”他慌忙地边整理衣服边起身来迎:“抱歉抱歉,本王粗话说惯了,绝不是朝公公撒气的。只是,不知夏公公来此,有何贵干?”

虽说俞王是个王爷,地位比夏谦高得多,但对于皇上面前的红人儿,俞王向来是能不得罪就绝不去得罪,尤其是这种无根之人,最是小肚鸡肠,要是在皇上面前谗言几句,他准没好果子吃。窝囊是窝囊了点儿,可再窝囊,也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奴才见过王爷,王爷吉祥。”夏谦行了个礼,才道,“罪臣沈川,虽犯下滔天罪行,但毕竟与圣上有师徒之谊,何况,其子沈少安还是圣上的伴读。于公,沈川的家眷已按照朝廷律法充入教坊司,但于私,这些家眷,做做歌姬舞姬便足以惩戒了。所以……”

俞王立刻便听懂了夏谦的意思,皇上这是特许沈川的家眷不必被他们这些人淫辱。但是,已经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俞王颇有些不满,面上便显露了出来:“沈氏充入教坊司的家眷,可是足有数十人,这是皇上的意思?”

夏谦挑了挑眉,故意凑近俞王小声道:“王爷,奴才还是跟您明说了吧。旁人其实无关紧要,唯有您看中的这小美人儿,乃是沈少安的庶弟。当年圣上下榻沈府,与之有过几面之缘。圣上曾与沈少安戏言,待到他这庶弟参加选秀,必要封个贵人的。虽是戏言,如今也时过境迁,但总归是圣上看中过的美人儿,您……”

“多谢公公提点!本王这就离开,只当本王从未来过此处。还请公公为本王多多美言几句!”俞王被夏谦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不会认为这是皇上的戏言。若真是戏言,夏谦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犯官之后特意来教坊司?他竟然差点淫辱了皇上看中的美人儿……皇上可不像先帝那么温和,没看连定王都被直接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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